鞋子也是特地拿小码。
怎么不见她痛?
这么能忍啊?
骆槐静静地凝视她片刻,已经确定婚纱婚鞋化妆师都是裴悠悠故意为之。
脚上的疼痛叫她一定不能失去冷静。
不能让她们看扁。
她微微一笑:“是哭过了,毕竟今天结婚,出娘家的时候都要哭的。”
装什么装?
裴悠悠哂笑。
“听说邢彦诏不高兴砸了婚礼场地,骆槐姐不是因为这个哭的就好。”她也微笑着说,“邢彦诏不喜欢你也没关系的,你想想啊,你嫁的可是邢家少爷,不亏。”
“是不亏。”骆槐说话不疾不徐,“不管怎样,他是邢家真正的少爷,真的就是真的。”
裴悠悠一噎。
这个婚姻唯一让裴悠悠不满的就是,邢政屿哥不是邢家真正的少爷,也是别人唯一能攻击的点。
当然,别人都不敢在她面前说这话。
骆槐竟然敢!
“骆槐,你!”裴悠悠脸色变了变,想着骆槐也就能说两句解解气,以后指不定被邢彦诏打成什么样。
她又笑起来,“是真的,脾气暴躁也是真的,骆槐姐,好运咯~”
“哦对了,待会要由父亲送新娘入场,我爸送我,你没爸没妈,叫我哥送你。
裴悠悠身子微微往前倾,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我哥可是最疼你的,我哥一定很乐意。”
裴悠悠永远知道如何戳骆槐的心窝子。
骆槐确实也被戳疼了,闪着些许泪光。
可她也有自己的倔强。
骆槐浅笑着。
听见裴悠悠喊了声“哥”,她回头,对人裴元洲皱眉的神色,以及裴父裴母看向她时的一点不自在。
很快,那点不自在就在裴悠悠的一声声“爸、妈”和拥抱中消失,只余嫁女的高兴。
裴元洲皱着眉站在那儿,目光一寸寸扫在骆槐的身上洁白的头纱,头发全部梳起来,露出精致的眉眼,娇俏的鼻,小巧的耳,淡淡的妆容。
微微刺痛着他。
尤其是骆槐看向他时,哀莫大于心死一样的眼神。
“元洲哥哥待会是要送我上台吗?”
“是,我……”
“多谢元洲哥哥。”骆槐一笑。
小槐没有问他为什么隐瞒同时出嫁的事,没有问……为什么不问?
小槐又叫他元洲哥哥了,可是……
好像哪里不对劲。
裴元洲的心狠狠刺痛一下,目光闪烁,嘴唇翕动又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