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珑棋局是奕星,守护天下任我行。
赛博松了口气,机械义肢在车把上敲出轻快的节奏。雨小了些,我们顺着下一个缓坡滑行,裂谷西头的紫雾渐渐淡了,露出远处重建区的玻璃幕墙。单车的影子在沟底拉得老长,像条游向黎明的鱼。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危险解除时,沟底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像是巨兽在沉睡后再次苏醒。“不好,它还有余力!”赛博大喊。那些原本瘫软的机械触手竟又缓缓蠕动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粗壮,幽蓝的光芒也变得愈发刺眼。
赛博迅速调整单车方向,再次与那些触手展开周旋。我紧紧握着脉冲枪,不断射击,但这次核心似乎有了防护,脉冲光束的效果大打折扣。就在我有些慌乱时,赛博突然喊道:“看那边!”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沟壁上有一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装置。赛博灵机一动,“这可能是它的能量抑制器,破坏它或许能削弱大海怪!”
我们朝着装置冲去,一路上躲避着不断袭来的触手。终于,我成功用脉冲枪击中了装置,瞬间,大海怪的光芒黯淡了许多,触手也不再那么灵活。赛博趁机加快速度,冲向核心,再次用锁链缠住它。我再次扣动扳机,这一次,核心终于爆炸,大海怪彻底被消灭。我们相视一笑,继续朝着重建区驶去。
暮色漫进河湾时,那根麻绳仍绷得笔直。从这艘乌篷船的尾舱牵出去,斜斜坠入对岸的船舷——那是艘运煤的铁皮船,黑黢黢的像块礁石。水珠顺着绳纹往下淌,在水面砸出细碎的坑,转眼又被河风抚平。列夫坐在船头,烟杆在膝盖上磕了磕。不知过了多久,绳梢忽然颤了颤。
对岸车道上,穿蓝布衫的汉子正推着独轮车过来,车轮碾过碎石路,咯吱声顺着风飘过来。更远处的陇上,有人扛着锄头往河边走,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小腿。他们都朝着船的方向,像两片被风卷向水面的叶子。
列夫忽然笑了,把烟杆插进腰带。"到底是接上了。"他扯了扯那根绳,对岸的铁皮船传来闷闷的回响,"船拴着船,岸拴着人,这世上的绳,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拉紧的。"
山村的炊烟比往日稀了些,有人从山沟走来,有人从河边走来,脚步沉得像灌了铅。索菲亚倚着褪色的木门,蓝布头巾下的脸比灶台的青砖还凉。"这家的主人病逝了",她望着石板路上移动的人影,声音被风撕成细缕。
穿粗布褂子的男人扛着半袋糙米,女人臂弯里挎着捆干柴,连扎羊角辫的娃娃都攥着颗野山楂,怯生生地跟在大人身后。堂屋的八仙桌第一次空了主位,只有梁上的燕子还在呢喃,仿佛不明白为何今早没人往食罐里添米。
索菲亚的蓝布头巾垂到眼睫,有人把米倒进瓦缸时,哗啦啦的声响惊得她肩头一颤。三婶子的话像被露水打湿的柴火,闷在喉咙里半天:"明儿...我让二柱来劈柴。"索菲亚没应声,指甲深深掐进褪色的门帘,粗粝的布纹硌得掌心生疼。
日头爬到竹梢时,金粉似的光洒在青石板上,却暖不透那扇半掩的木门。从山沟来的、河边来的脚步还在继续,竹筐里的米渐渐堆成了小山,替沉默的村庄,接住了索菲亚摇摇欲坠的影子。
《 十四祭诗:东汉邦国地主家到此⑤ 》
作者:明德
很长,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