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血色气旋。
偌大的玉简小世界中,二者彼此呼应,相映成趣。
其实宠渡之前也曾暗里试练过几回,叵奈诸事纷扰,杂念过甚,难以心无旁骛,故而始终不得要领,均以失败告终;所幸当前不可同日而语。
一则妖化无形之中大大强化了肉身,先后又受了桃枝生机、神秘绿光及琼浆玉液的滋养,以致气血较早前炽盛数倍,令宠渡对气血化形之理领悟更深,掌控也更为得心应手。
一则尤其紧要的是,现如今抱定坚心,就是奔着学全玄功去的,志在必成,与横眉老祖全神贯注重铸肉身的状态如出一辙,其收效自也立竿见影。
果不其然,不一时即有所成。赤红的血气抟聚周遭,在飞速旋转中渐趋成形,如一座古钟将宠渡裹在垓心,磨擦着气流“嗡嗡”作响,竟似风雷之声。
那钟罩虽然色泽参差,厚薄不均,然则瑕不掩瑜,好歹聚出了雏形。
“无怪第二重功法重在化形,原是为此绸缪,旨在让修习者随心所欲调用血气;否则,只怕这金钟罩万难成势。”宠渡不自觉嘴角咧到了耳根,“不过在小爷这里,与其说是‘金钟罩’,莫如说是‘血钟罩’。”
宠渡正美滋滋乐着,忽察破风声起。原是玉俑也不招呼,抡起一记铁拳就砸。想那气血钟罩毕竟初成,怎堪这等冲击,“砰”一下碎裂开来。
受余波震荡,宠渡滑退丈许,揉着发麻的臂膀抬眼再看,玉俑已然收了拳头,重聚钟罩。
随着旋转越来越快,那元气罩壁竟越来越通透,渐至于浑若无物,仅隐隐约约一个轮廓不时泛起点点波动;玉俑的模样也从忽隐忽现,随之清晰可辨。
宠渡见状哑然,“是元气本自无形,故能隐去;还是金钟罩臻至化境使然?”转念又想:“观此架势,是让我先破掉它的钟罩么?”
深吸一气蓄足了势,宠渡拔地猛纵,丈许距离一跃而过,顺势将三千斤拳劲倾泄而出,一股脑儿落在元气钟罩上。
——咚!……
拳壁相触的刹那,荡起沉闷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