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钟罩也随之破裂。
宠渡被抛出垓心,重摔在地,喉头一甜连喷鲜血,几近晕厥。
捂着胸口艰难抬头,瞥见碎裂的八牛二虎正灭而复生,眼瞅着弥合如初,宠渡咬牙发狠,将手中牛力青丸囫囵吞下。
牛丸入腹即化,訇訇作响。一股沛然莫御的蛮力应声爆出,顺着四肢百骸疯狂流窜,弹指间运转周天,透体而出,带着血液的猩红,将衣袍碎成布片,氤氲缭绕间裹挟着宠渡飘离地面。
宠渡目眦欲裂,眼绽血芒,全身鼓胀如球,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似的。
皮痛,如剥如削。
肉痛,如剐如剁。
筋痛,如捻如绞。
骨痛,如刮如锉。
诸如此类,宠渡里里外外无一处不正经受着炼狱般的折磨。
好在修成了铜皮铁骨;如若不然,单凭炼体前的那副身板,宠渡在蛮力释放的瞬间便爆体而亡了。
饶是如此,个中苦楚也不比直接死了更干脆。
随着气血飞速流转,似有无穷气力积压在体内,无从发泄,宠渡终究按捺不住,失声痛呼,就此惊了最先复生的一只白虎。
说时迟那时快,白虎咆哮着跃扑而至。
宠渡随起一拳。
砰!
澎湃的气浪凌空荡漾。
那白虎如炮弹般摔在地上,溅起一团飞灰。
人却不曾被震退分毫。
反因这一拳泄了气,胀痛明显减轻,宠渡慢慢落回地面,只浑身发肿,尤其肚皮仍自鼓鼓囊囊,——跟怀胎十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