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王规带着20多人骑马赶到百户所,怀毅出门迎接。众人来到大堂,二人交接公务:怀毅将印信及花名册账簿,等等一并交给王规。并开口说道:王大哥,马匹什么的,我没有给你留,小弟那,只给你留了点粮食。走,我领着你去看看。二人出了大堂来到粮食仓库,路上王规还想到,顶多给我留三百石就了不起了!500石顶天了。可打开仓库时,王规傻眼了,看到这里有4600余石粮食。
王规做梦也想不到,怀毅会为他留下这么多粮食。现在的粮价说低不低?说高不高?不过这四五千的粮食可是一两万两银子!王规激动地说道:怀疑呀,王大哥,谢谢你。怀毅笑道:走,大哥,我和你到校场,咱们看一下兵。王规又跟着怀毅来到了校场。110人,整齐的站在校场上,怀毅说道:一共有129人,发名册已交给你了,我们就交接完了。其实再来的官道上,王规已经看到了百户所的众人押着粮食往福山赶,虽然他们没有细数,但是最少也有五六百人。他以为百户所里没剩几个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于是王规激动的说道:兄弟,大哥还是看轻了你,看轻了你呀!怀毅笑了笑,转过身来对校场的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是王规王百户。以后,百户所就给王大人管,你们要服从他的命令,明白了吗?转身对王规说:王大哥,你讲两句吧。王规点点头,开口说道:本官奉登州卫指挥都司衙门命令,与戚大人办理交接。以后,本大人将管理百尺崖后所,以后卫所内普通事务仍照前例办理即可!现在大家解散吧!
说完后,王规转身过来后,说道:怀毅呀,你这个兄弟我认了,走,咱们到大堂说话。二人来到大堂后,王规主动给怀毅端上茶说道:哥哥我心里苦啊!万万没想到跟错了人,竟落到这等田地。怀毅呀,你但凡还要认我这个哥哥,以后用到哥哥之处,只管说一声就行,哥哥绝无二话。二人接着又说了许多,官场上面的吉祥话,拜年话。临近午时,王规一定要宴请怀毅,怀毅也痛快的点头答应。
中午,卫所大堂内,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既是接风宴又是送行宴。怀毅率众人为王规接风。王规呢,咋率众人为怀毅送行。席间王规十分高兴与怀毅,李凤强,王长明不时地推杯换盏,与另外2个总旗也是多喝了几杯。怀毅由于下午赶路,没有多喝!王规更没有硬劝,因为他知道路上真的不太平!
吃过午饭后,怀毅到王虎的营房内休息的。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了王规。王虎也率着20名夜不收,在这时赶到,他没有将郭铁等人送出文登地界,因为在官道上,碰到了王规一行,所以他只护送郭铁安营扎寨以后,立即20人返回百户所。王规见状,马上命令伙房再为王虎等20人做饭,王虎等人也草草的用过饭休息了一阵。申时一刻,王规率领李凤强,王昌明等人为怀毅和王虎送行。众人挥手告别。
怀毅与王虎一路骑马飞驰,终于在日落钱撵上郭铁他们。众人见到怀毅都是非常高兴,一番见礼后,怀毅安排众人在一旁的荒地上宿营扎寨。并安排了夜晚值守的人员。
一夜无事,来到天明。怀毅安排众人早早的吃过早饭,马上拔寨启程,不等午时,便休息,至下午申时,众人再前进,至傍晚日落前安营扎寨。他们每天行进60里路。终于在18日上午临近午时到达福山千户所。这正是:
交接完成摆酒宴,王规挨个敬一遍。
席间多少奉承话,官场如此不少见。
又有人赞怀毅行军速度,曰:
两腿如飞奔,双脚踩火轮!
一日六十里,似风刮面唇!
千户蒲万山接到消息后,带着众人来到大门口迎接怀毅。当看到长长的押粮队伍时,众人心中也是一惊。众人也是第一次见上任,还有自带粮草的!看样子不小于三四百石。士兵呢,也不小于五六百人。且全是年轻力壮者,没有老人和孩子。千户蒲万山压下震惊的心情,开口说道:戚大人,你终于来啦!本官的责任也完成了。来,俺给你介绍一下众人,这位是副千护蒋汉,这位是百户刘建,这位是百户张刚,其余人员,呵呵,都在休假啊,哈哈!怀毅忙抱拳说道:多谢蒲大人和众位大人前来迎接。怀毅心中惶恐啊!蒲万山笑道:好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大堂再续话。于是转过身来对边上的副千户蒋汗,刘健,张刚说道:你们安排兄弟们将粮草放入仓库,车辆放入库房,马匹牵入马棚,并给兄弟们安排营房,记住,一定要给兄弟们按排好!边上的一个蒋汉拱手道:我等遵命。后转身过去安排。蒲万山领着怀毅来到千户所大堂。
二人来到大堂后,蒲万山说道:戚大人,福山千户所可比你看见的复杂的多呀。自从刘千山出事以后,本官被派到这里,负责福山千户所一事。从本官来的那天算起到现在,本官就没见全过,这里的百户和总旗。今天不是这个头疼,明天就是那个发烧,后天又是这个喝醉,总之,这里的百户个个都强硬的很,很难对付呀。而且这里的兵一共才600出头,刚才你看到的刘建和张刚,二人还是不错的,不过,二人保持中立。既不偏向蒋汉等人,也不偏向本官。说实话,这大半个月,我可是为了千户所的事愁坏了。你这一来,我这边就轻松了,唉,不说这烦心事了,咱们交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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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毅从蒲万山的寥寥数语中听出,蒲万山的无奈。也听出了福山千户所比看到的还要破败糜烂。而且蒋汉等人拉帮结派,甚至直接与蒲万山作对,让蒲万山无处下手。由此可见福山千户所,里面的事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绝不是表面上看地这么简单。
当怀毅接过印信,账薄及花名册等文书的时候,翻开花名册,发现册子上在册人员竟然多达1120名。就是说千户所内是满员的。 一看后面的士兵记录,各个人的名字,怀毅不自觉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蒲万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怀毅,并说道:这是锦衣卫千户苏敏托我交给你的。怀毅顿时有些发愣,不过还是将信打开,他心中暗道:苏敏给自己写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打开信以后,怀毅一看,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苏敏请他吃饭!说在福山县城福海酒楼。看完后,将信叠好放入怀中。
接着二人又说了一下千户所内的其他事情,说完后,蒲万山领着怀毅在千户所内转了一遍。怀疑发现这里的营房确实要比百户所内多得多,但是依然是破旧不堪,甚至有的屋顶上都有了窟窿。当走到仓库门前时,发现仓库上面的锁都生锈了,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仓库里有什么?嗯,看锁就知道,如果有东西,绝对是一堆破烂货。最有可能是一座空仓库。
再往那边走是粮库。粮库还不错,门前被打扫的十分干净,没有什么杂草,一看就是常有人来。转到到猪圈和马棚,怀毅才发现这里竟然有自己的猪圈,而且垒的还不错。可当怀毅暗暗数了圈里的猪以后,怀毅的脸顿时暗了下来。里面的猪有十头,正是怀毅带来的。到了马棚,怀毅又暗自数了一遍马匹,发现一共有56匹。而自己是带来了53匹,另外三匹有一匹肯定是蒲万山的那两匹就不得而知了。
怀毅转头问蒲万山:蒲大人,千户所内有夜不收吗?千户所一共有多少匹马?蒲万山笑容顿时消失,说道:你看到的那些马,有3匹是本官的,一匹是我的,另两匹是我手下的。其余全是你戚大人带来的。还有二十七匹马,也是本官的,不过本官把他们派出去,巡查海盗去了。至于千户所有几匹马,说实话,从本官来时,马棚就空着。怀毅听完后点点头。蒲万山说道:千户所内没有夜不收,我问过蒋汉,蒋汉说有,但我却没见过。再问,刘建,张刚二人时,二人却左右言他,不肯透露半点。二人倒是有马,每人一匹,不过不在这马棚里,而在那边的一个旧营房里,离张刚刘建也就不足十丈远。怀毅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营房里不住兵,居然养马,这是怎么一回事?福山千户所也当真有意思!看来这里面的故事不少啊!!这正是:
平安到达抵福山,众人欢迎谈笑间。
一观皆是糊涂事,千户所里不简单!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