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老夫人看着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批付公文,心情激动的双手发抖,怀毅赶忙上前扶住,老夫人双手合十,跪下说道:感谢列祖列宗,保佑我儿接任登州卫指挥佥事一职,戚吕氏在此拜谢,戚家的各位列祖列宗了!说完,对着天空拜了几拜。怀毅赶忙将老夫人扶起来说道:娘,有什么事咱进屋里说。老夫人忙说道:好好,瑞芯快来扶住我。瑞芯赶忙上前扶住老夫人的另一边。
进屋里坐下后,老夫人再次将批复公文平铺在桌子上,细细的看着。眼里流着泪,嘴上含着笑,双手还在止不住的发抖。瑞芯赶忙给老夫人,倒上一杯茶,说道:老夫人别哭了,喝杯茶压压惊。老夫夫兰嘴上答应着,仍然没有去喝茶,而是双眼睛盯着批付公文,怀毅见状,忙上前说道:娘啊,各位大人还在等着儿子,上八仙楼请客呢。老夫人这才抬起头来,用手绢擦干了泪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去吧去吧,不要怕花钱,不够跟娘说。为娘给你拿。
怀毅忙说道:行,那你就先给俺,拿五十两银子,俺身上还真没有。老夫人一听马上说道:瑞芯去柜子里,拿五十两银子给少爷。瑞芯答应一声,马上转过头去打开柜子,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交给怀毅。怀毅接了过去,说到:其实三十两就应该够了,什么样的宴席能吃五十两!老夫人说道:拿着吧,放在身上,平时急用了,不至于求人。怀毅点点点头收下。
其实怀毅这次来登州是带着银子来的,而且带了足足两万两银子,他为什么又管老夫人要钱?,因为怀毅十分了解老夫人,如果他说自己有钱的话,老夫人又会乱想了,以为他在外面有私受贿赂,吃空饷,喝兵血了。怀毅如此做,只不过是为了安老夫人的心,让老夫人不至于瞎想。
怀毅转身出去,再次带着陈登和戚莱准备赶往八仙楼,刚出来老夫人的后院,就碰上管家戚喜,怀毅忙喊道:喜叔,忙着呢?戚喜一看是怀毅忙答道: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奴怎么不知道?戚莱说道:刚回来,爹。对了,爹,门口新来的那个门房叫王亮的,什么时候来的?
戚喜对怀毅做了个揖,说道:少爷容禀,咱家里一直就这么几个人,一是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没钱养活这么多人。二是陈明在门房干着,也用不到那么多人。可是陈明一走,门房就没人管了,上次少爷带回来三千六百两银子,老夫人便决定再招两个门房,这不两天前才招了三个人来,一个叫王亮,一个叫苏小果。另一个是女的,她在厨房里做饭,是个厨娘,名叫赵三娘,菜做的不错,一会儿老奴让她多炒几个菜,给少爷尝尝。今天王亮在门房,俺和苏小果在收拾菜地。他不认识少爷,是应该的,因为他们才来了两天。老奴把苏小果也叫来,跟少爷认识一下,省的以后麻烦。
怀毅看了下太阳,发现时间尚早,便点头同意。戚喜便转过身去,去叫苏小果。一刻钟,两人返回。戚喜对怀毅说道:少爷,这个小伙子就是苏小果,今年17岁,老奴看他为人机灵实在,便把他留下来。前面的王亮为人憨厚老实,就是嘴有点笨。老奴准备把小果和王亮调换一下,让苏小果去看门房。苏小果也忙跪下给怀毅磕头,说道:苏小果见过少爷。给少爷磕头了。
怀毅笑道:不错,果然像喜叔说的一样,是个机灵的小伙子。喜叔你的眼光不错。行了,起来吧!苏小果再次磕了个头,说到谢少爷,然后站起身来。怀毅再次开口道:行,喜叔就按你说的办,让苏小果去门房吧,这小子透着股机灵劲儿挺好的。戚喜忙说道:行,既然少爷说行,那就绝对可以。怀毅说到:一会儿,我带戚莱和陈登去八仙楼,中午饭就不在家吃了。
说完,迈步向外走去。戚莱陈登立马跟上。管家戚喜也拉了苏小果一把,说:走,我们一块儿送少爷。怀毅带着众人先到了八仙酒楼,准备中午设宴款待商家仲和众位大了。王亮则被苏小果换下,跟着管家戚喜去后面捣鼓菜园子去了。这正是:
中午设宴八仙楼,美酒佳肴交朋友。
官场之上多如此,适应方能做长久。
怀毅与老板商量后,包下了整座楼。怀毅为何如此做?因为接下来的不是指挥同知,就是指挥佥事,再就是指挥使商家仲。还有他们带的随从。你自己这边除了陈登戚莱,还有20名随从。这些人在大堂里就能摆两桌。不要说诸位大人的随从了。如果登州卫指挥使司衙门里面的千户,百户们再来的话,恐怕再来上五桌都不够摆的,所以怀毅只有包下整个八仙楼。
八仙酒楼的老板,张口向怀毅要了三十两银子的定金。怀毅也从怀里马上掏出了五十两银子给了人家。心里顿时觉得:这里的酒菜真贵呀!最后怀毅上了二楼,选了最大的包间,这个包间最大,而且比较雅致,正好用于欢迎商家仲他们。这时戚莱腾腾腾跑上二楼,对着怀毅说道:少爷,咱还带着十个大箱银子呢,是现在要交给人家还是怎么着?不能让兄弟们守着银箱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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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毅生气的给了戚莱一个脑瓜崩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们临时先在下面看着银箱。午饭之前咱们就得送出去,不然,你小子真得坐在箱子上面吃饭了。巳时过半,怀毅也马上从二楼走了下来,刚来到门口,远远的就望见蒲万山护卫着商家仲向这边走过过来了。怀毅远远的抱拳拱手说道:蒲大哥,过来了,多谢多谢。蒲万山也在马上说道:戚大人恭喜恭喜,俺老蒲可要讨杯喜酒喝了。怀毅忙笑道:欢迎欢迎啊。
商家仲也来到八仙楼门前,怀毅连忙赶上前去,扶住他。商家仲则笑道:你个臭小子,行啦,现在如愿了,弟妹的心病也去了一块,嗯嗯,挺好的。这时怀毅凑到商家仲的身边,用低低的声音说道:伯父,银子,小子带来了,您看怎么处理?在那边的马车上。商家仲漂了马车一眼,说道:一万两银子而已,老夫还拿得起。你小子就不用,再拿这些肮脏的东西,来脏老夫的眼睛了,回去好好孝敬你娘就行了。
怀毅忙说道:这可不行,这是我娘交代的,一共两万两银子。商家仲一听,不由脸色一变,忙问道:小子,你把你抄来的银子拿来孝敬给老夫。什么意思啊?怀毅小声说到:一万两是还您的,另一万两是感谢您多年来对我戚家的照顾。还有就是以后,您还得继续照顾小子,帮小子继续当那些明枪暗箭。商家仲这才转怒为喜,说道:嗯,行,老夫收下了这银子,你甭管了。说完转身对蒲万山说到:万山那,把那辆马车拉到老夫家里,怎么处理你明白的?蒲万山忙抱拳说道:是,大人。立刻带人接手了那辆马车,牵着那辆马车就离开了八仙楼。戚莱见状,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中午饭,终于能跑到大酒楼里去吃了,不用坐在箱子上了。
怀毅扶着指挥使商家仲,进了八仙酒楼。这八仙酒楼并不是蓬莱县最大的酒楼,但是登州卫指挥使司的人都愿意到这里来吃饭。文官们一般不大愿意来这里,一般都上海风酒楼!或者是观潮酒楼!因为他们嫌八仙酒楼取的名字太俗气,没有雅致的感觉,加上八仙酒楼有点小。故尔只有武官武将才会来这里。这里交代一下,登州就在蓬莱县城,就象南京的应天府和北京的顺天府一样!
商家仲与怀毅到了二楼的雅间里,酒楼老板亲自端上了水果,茶点。说了几句吉祥话后,老板退了出来。商家仲对怀毅说道:不用在这里陪着我,赶紧下去迎接其他的大人。怀毅为商家仲倒上茶以后,才退出雅间,重新来到八仙楼门口,迎接其他的客人们。这正是:
万两白银还伯父,初入官场需照顾。
明枪暗箭实难躲,从容抱紧粗大树。
另有人写诗记载此事:
敛财收礼技艺高,几句语言平波涛。
护卫赶车回家转,虎威正气笑藏刀!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