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人员看出了蒲熠星的情绪,“如果状态不太好,那我们就改日再问,好吧?”
蒲熠星:?
审讯人员同对讲机那边的人说:“这个,先去拘留。”
蒲熠星:“啊?”
就这样,蒲熠星被关进了拘留所。
蒲熠星:“……”
他亲眼看见,他另外那三位伙伴,都被押往了警局大门那边,唯独自己……
怎么留在了警局?
拘留所里,蒲熠星住的是双人间。
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男子。
双人间里有两张床,男子坐在靠里边的那张床上,听见门外的警察走远,才缓缓抬起头来。
“怪不得刚刚有人来给这张床铺上了床单、被子和枕头这些,原来是来人了啊……”男子的双眼已有些浑浊。
“你……你好。”蒲熠星背靠着门,有些不敢过去。
“这床干净的,上这儿来坐吧。这屋里没有椅子,估计是怕咱们够到那通风口去。”男子看出了他的不安。
“哦,好。”蒲熠星走过去,在他旁边的那张床坐下了。
房间里,两张床,两张床之间有一张桌子。
除此以外,可见的事物只有天花板上的那个通风口。
“怎么要啥没啥啊?”蒲熠星张望着。
“呵,拘留,还以为是来度假的吗,年轻人?”男子轻笑了一声。
蒲熠星:“大哥,你贵姓啊?怎么称呼?”
“嗯……姓彭。他们都叫我老乐手,你也这么叫好了,我听得心里也舒畅。你呢?”男子反问道。
蒲熠星:“我姓蒲,叫蒲熠星。”
“熠熠发光的星星……好名字。”老乐手笑着。
蒲熠星:“那个,恕我比较冒昧,你是为什么被拘留了啊?”
老乐手:“我?我儿子……在泉玉医院就医期间自杀了,我到了医院去,找那大夫说理。就是……养了那么大的孩子,怎么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事一出,医院让人自杀了,那不就坏了医院的名声嘛。然后把我整到了派出所来,结果派出所调查,还查出了我儿子合同负债什么的,虽然债是还清了。但是债不是我儿子还的,是另外四个账户。”
蒲熠星:“四个账户?”
老乐手:“这不,就让我联系那四个账户,给人家还钱。我哪里晓得这事,我儿子不在了,你还管我说要偿还儿子的债务。后续的审问,问我闹事那些,问我认不认是自己做的错事。我嘛,风雨奔波了三十来年,要认的错自然还是得认的,但是那个医院要我去签那个什么狗屁的免责条款,才同意此事了结,我才一直在这里杠着。”
蒲熠星:“老乐手,你在这儿,多久了?”
老乐手:“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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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
老乐手:“怎么了?”
蒲熠星:“没什么。对了,你希望被别人叫‘老乐手’,是因为曾经就是一个乐队里面的乐手吗?”
老乐手听罢,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在乐队里待过。虽然……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