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唬……」
正在酣战之时,一声比枪声还要响亮的野兽咆哮声不知从何而来,充满着杀气的浑厚声音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我和苏菲娅面面相觑,开始扭动脑袋四周观察。
四周除了微风吹过时不断摇摆着的树枝之外,没有看到任何动静。
「装弹!」
正当我和苏菲娅陷入对咆哮的恐惧时,里昂在前方呼叫支援了,此时我们才从混乱中清醒过来,赶紧举起枪瞄准射击,帮助里昂后退补充弹药。
因为我们的介入,这场战斗很快就平息了,我将我们的越野车开到房车边,里昂拿着砍刀对着已经倒下的丧尸逐一补刀顺便搜刮物资,苏菲娅第一时间爬上房车顶去查看白裙女的伤势。
我停好车后也爬上了房车顶,却看到白裙女躺在苏菲娅的怀里奄奄一息,沾满了汗水和血污的秀发散乱在脸上。她露在衣裙之外的纤细小腿和手臂上有好几处深深的咬痕,被血染红的白裙也到处都是撕开的裂口,而白裙的裂口里面,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渗人惨状,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伤成这样是不可能还有余力去战斗的。
「七……」白裙女艰难的说出一个字,然后用满是血污的食指敲了敲房车的车顶,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就看见她的瞳孔涣散,原本棕褐色的眼珠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成通透的纯白色。
从遇见到离别不过几分钟,我甚至都来不及问一问她的名字。这就是世界末日,这就是生离死别,看着陌生人在我眼下死去都觉得有些压抑,想想那些战乱的国家吧,那些父母抱着被炮弹炸死的孩子的尸体,那撕心裂肺的怒吼不知道能不能唤醒轻易言战的政客的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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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菲娅一起把女人的尸体抱下房车,将她安顿在一棵大树下,盖了一块布也算是尽了一面之缘。
房车不大,也就一辆标准版的SUV的长度,四周有几扇窗户,此时都是关着的,还被窗帘遮得死死的,一点空隙也没有。
既然是拖挂式房车,那么应该就可以挂在我们的越野车后面,只要能把这玩意拖走,可以给今后的生活带来极大的便利。
里昂来到车门边,先侧着身子扭了一下房门,锁头传来「咔嚓」的声音,明显从里面被锁死了。
「有人。」里昂用嘴型和肢体动作告诉我,他打算直接破窗,从里面开锁。
这个举措是有风险的,因为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尸变了,贸然把手伸进去,就给了别人控制你的机会。不过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我爬上房车的连接杆,左手持枪举起抵在窗户玻璃上,只要有人或丧尸抓住里昂的手,我就扣动扳机,这个位置基本上一枪就能让对方的脑袋开花。
里昂用霰弹枪的枪托砸坏了房门玻璃,然后刮掉四周的玻璃渣,稍等了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人出来阻挠,他才伸手进去打开了房门。
里昂举着枪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搜查着任何一处可以藏人的角落。里面的空间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间房车该有的设备里面都有。刚入门就是一个厨房区,干干净净的锅碗瓢盆和瓶瓶罐罐码得整整齐齐,然后旁边是一个可供四人座的桌椅,桌椅的那一边就是被窗帘遮住的车窗了,窗台上还摆着几盆多肉植物,长势看起来非常的好,明显就是被人精心培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