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弹枪的声音非常大,顿时吓得两个小白一左一右抱着我的两个手臂,然而这一枪除了在天花板上留下几个弹丸造成的孔洞之外没有任何效果,黑影又在光线中消失了。有人抓着手臂非常影响活动,我不耐烦的将两人的手甩开,继续举起枪瞄着天花板,除了仿佛浓烟一般的雾气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房间中的黑暗和雾气非常影响视线,就连黑猫都不得不打开了枪灯,昏暗的空间内多了一个灯柱,让整体看起来稍微明亮了一点。
两个人可能是太过害怕,又开始凑过来贴着我拉着战术背心上的织带,虽然这样也影响了活动,但总比抓着手臂要强一点。我站在原地举着枪查看着天花板,枪口和战术手电所产生的光柱围着天花板转了几圈,天花板上光秃秃的,只剩下已经没有在摇晃的吊灯。
正当我纳闷刚才到底是真看到了人影还是自己吓自己的时候,腰带上的手枪套传来有人试图拔枪的触碰感觉,我顿时一激灵,这对于战斗人员来说可是非常忌讳的,比那个若有若无的人影可怕多了。
我现在使用的枪套是从特勤部队那边缴获来的快拔枪套系统,当我需要拔枪的时候,只要先将手握住手枪握把,再用食指按压枪套上的按扣就能很快拔出手枪,并且除了我本人之外,其他位置的人想要拔出手枪则非常困难和麻烦。
被人缴械的不安感让我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甩手用力拍掉了正试图拔出手枪的手,准备开口骂几句的时候,想到皮沃和曼尼都是非战斗人员,我又没有教过这类常识,对于这种战斗人员才有的禁忌不理解也很正常。
没辙,我只能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但还是提了一嘴。
「这么一点事情就吓成这样,以你们两个的心理素质,让我怎么放心把枪交给你们?」
「哈喵!哈喵!」
我刚说完这句话,黑猫在不远处就发现了什么情况,放下瞄着天花板的枪,余光中看到黑猫所持的手电离我大概两米远的样子。
我一边扫视着周围有没有敌情,一边慢慢向黑猫那边靠拢。我没有太过细致去注意黑猫的位置,也不能拿枪灯去照她,这样一来会清晰的显示出黑猫的具体位置,二来也会让黑猫的视野受到强光刺激,三来枪灯照着她,基本也就等同于枪口指着她了。
我拖着两个拖油瓶,跟着黑猫的步伐慢慢走到金器店的里间,里间是一个用来休息的非常狭小的房间,狭小到只放了一张双人床之后就放不下其他的东西了,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和光滑到发亮的青铜色佛像都只能放在墙壁的挂板上。
我好奇的将灯光聚焦到青铜佛像上,整个店铺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这个佛像却异常的光亮,好像十分钟之前才刚刚有人用抹布仔细擦拭过似的。
佛像差不多有篮球大小,一个脑袋上长着很多脸和很多手,乍一看有点千手观音的味道,但明显不是。除了这尊佛像,挂板上还有很多香炉和手串,房间中还吊挂了一些丝巾下来,从这小房间整体的布局风格来看,店主大概率是一个东南亚那边的人,极有可能是泰国。
看过了佛像,我打算继续往里走,但是身后贴着我的两个人扯住我的力道还不算小,让我不由得又抱怨道:「别这么扯着我,我都不好走路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黑猫的位置传来皮沃的声音:「啊?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我的心里顿时一惊,一股子凉气从脚底蔓延开来,顺着我的脊椎骨一路蔓延到脖子,迫使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皮沃在黑猫那边,那我身后死死拽着我的两个人,都是谁???
我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又往前面走了一步,果然,一股明显拖后的力道和两个人的实体从我的战术背心上传递过来,确确实实有两个人在我身边拽着我。
「卧槽!」
我大喊一声,同时转动身体举起手里的霰弹枪用枪托朝着两个人的位置甩了过去,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误伤曼尼了,先把这个不属于我们队伍的多出来的这一个人揍晕再说。
但是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这快速的转身居然挥了一个空,我身后什么活物也没有,我喘着大气举着枪用枪灯扫来扫去,周围更是一片空荡荡的,地上没有多出慌乱的脚印,就连逃走时应该发出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