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成是运输站的司机呀,为什么卖煤的一下就看出来江成是运输站的呢。那是因为这年头汽车除了有车牌,车身上都会用白漆或黑漆写上汽车所属的单位。
什么厂的车,什么单位的,或者部队的,甚至什么地方地址的都有标注。江成的工作证也基本上是对应车上写的单位的,碰到一些特殊地方检查的,人家得看你工作证,还要查看车辆是否对应的上。
运输站单位的司机来买煤,煤店这边的人不敢得罪。煤厂是有自己的运输车,但并不够用,一到天冷用煤高峰期,还要靠运输站的车子去运煤。
得罪了其他单位的司机没什么,得罪运输站的。虽然运输站那边的人也要用煤,可硬刚起来,一个是个人生活需要,一个是单位需求。基本上是自损一千才能杀敌八百。
煤店这边按照江成煤本上的量,直接全部给的好煤。四季度的煤,八十公斤,也就是一个月四十斤的量。
而八十公斤煤,才四毛钱,一斤煤二厘五。不过这价格也正常,冬天大白菜和萝卜便宜的时候也就八厘一斤,一块钱能买一百多斤。
煤买完了,家里有煤可以生活做饭了,江成才回家。
这不管是领结婚证,还是买煤,周灵莹在一边都看在眼里。自己丈夫这司机身份,是在哪里人家都对他很恭敬,让周灵莹更崇拜他了。
“到家了,从这巷子走进去,有一个大院子,我们就住那里面。”
汽车开到南锣院巷子外的路口旁,江成把汽车熄了火,下车对周灵莹说道。让她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下了,他在下面接着。
南锣院这边的位置也算昌城居民比较多的地方了,离城市中心也不远,毕竟这是离汽车站比较近的地方。
周灵莹把东西给了江成一部分,自己下车后也拿了不少。一趟拿不了,主要是有一筐王书记给的山货。
看着四周的一切,不远处就有一个砖瓦房的公共场所,这可是分男女的。男左女右,厕所墙上还写了字区分。不像农村的茅厕,一次就能进一个人,不分男女,女人在里面上厕所。碰到一个男的也来上厕所在外面等着,年轻的小姑娘真会觉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