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蚌壳紧闭,但烟气却从蚌壳之中缓缓漏出来。
宫梦弼双眼化作碧色,那河蚌便张开蚌壳,吐出一口烟霞。
小金炉从蚌壳中钻出来,烟气环绕着河蚌,那河蚌便扇动蚌壳,追逐着小金炉往水面而去。
雷博阳竖起了大拇指。
宫梦弼伸手一抓,便将那水鬼抓在手中,一同放进了浮罗盛着水中阴鬼的荷叶里。
两人追着河蚌到了水面。
小金炉的烟气好似鱼线一般,钓着那河蚌在水中不断沉浮。
为了追寻着烟气,河蚌猛地喷出一道激流,竟飞天而起,然后重重地落在河岸上。
到了河岸上,这沉重的蚌壳便再没有翻身的本事,摇晃了几下,便再也不能动弹。
小金炉落在蚌壳边上,这蚌壳便缓缓张开,露出其中闪烁着的白光。
陈戛玉和文修飞到蚌壳前,小声赞叹着。
陈戛玉看着蚌壳张开的缝隙,便忍不住手痒,想要伸出爪子掏一下。
宫梦弼和雷博阳已经跟了上来,他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宫梦弼祭起小金炉,小金炉当中的香气便好似钩子一样,钩开了蚌壳,在里面摸索着,将一件件零零碎碎的东西取出来,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
当最后一件东西吐出来,那河蚌便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蚌壳也无力地敞开了。
这蚌半是异种半是法器,外壳坚硬、内包虚空,只是如今被宫梦弼以太阴幻神之法迷得神魂颠倒,予取予求。
河蚌失了抵抗的能力,宫梦弼便趁机把它壳上的咒文洗去。
“可惜了天生的灵种,被妖法磨去了灵性,只剩下这懵懂的念头,耽搁了不知道多少岁月。”
雷博阳道:“明甫兄仁善,换作他人,只怕已经把它重新祭炼成法器了。”
宫梦弼笑了笑,道:“天生万物,德至苍生。法器再有灵,又哪里比得过精灵呢?把活的炼成死的,真的炼成假的,有违我修行之道。”
雷博阳闻言,心中说不出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