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尊却不然,在这里选择了永寂,确定自己即将失控时,主导了对自己的毁灭,最后将残尸葬在棺中!
“他或许是累了。”
姜逸飞轻叹,情绪复杂,“曾经是一个时代最瞩目的至强者,众生敬仰,万灵祷祝……可人生坎坷,让他命途多舛,一步步走向了黑暗。”
“直到有我给他当头棒喝,给了他一次机会……”
曾经,帝尊没的选。
后来,魔祖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做个好人。
帝尊做了,去活祭一件起源古器!
‘或许,这样也不差……’
魔祖的眸光流转波动,这一刻他有许多的念头升起,在丧心病狂的道路上狂飙突进,若是传出去,足以吓死世人。
‘铜棺主埋尸青铜棺,一层包一层,最后是骨灰罐……’
‘我现在没那本事,将这家伙揪出来给揍一顿——都是什么玩意儿?不能死干净点?’
‘但是,我能做一个赝品出来啊!’
‘眼下的帝尊……’
他的双眸越发深邃,心中却是在雀跃着,跃跃欲试个不停。
‘铜棺主,被不详影响;帝尊,也是被不详影响了。’
‘铜棺主,最后躺板板了;帝尊,现在也躺板板了。’
‘铜棺主,曾经想做个好人;帝尊,曾经也是个好人!’
‘根据我姜某人独创的修行不等式,帝尊的前途,为什么不能大于等于铜棺主?!’
姜逸飞越想,越是摩拳擦掌。
卧龙虽成,凤雏尚幼。
不如安排一下帝尊,在九天十地风雨飘摇的时候“出道”,cos一番铜棺主,走铜棺主的路,让铜棺主无路可走!
魔祖很想这么愉快的决定。
“他有抢救的机会吗?”他看向船夫,征询这位专业人士的看法。
“有,不算很难。”船夫微微颔首,“他的尸体还是热乎的……”
言下之意,可以趁热。
“不过,我也有言在先……”船夫淡淡道,“他是在突破境界时倒下,还是跟黑暗牵扯到一起,很难说没有什么超出我掌握的意外发生,比如说本性改变。”
“如此,你确定还要将他拉起来吗?”
船夫问道,意味深长,“未必是友,也有可能是敌!”
“是敌是友,都无所谓的。”姜逸飞只是微笑,“现在有道友在此,他翻的了天吗?”
“可我不是永远的保姆。”船夫说道。
“那也足够了……一段时日之后,可以交给我。即使他心有不轨,我也可帮他重定三观。”姜逸飞笑着,此刻他极度的自负!
什么是重定三观?
这言外之意很吓人。
就像孩子不听话,多半是皮痒了,打一顿就好!
“你很有信心?”船夫轻笑,“也罢,就如你所愿,我来为他招魂!”
他漫不经心的扯出帝尊的尸骸,那早已破碎成千百份,但此刻却是被船夫给拼凑完整了。
丝丝缕缕准仙帝的道则交织升腾,极度的恐怖,虎死余威在。
不过,这些在船夫的眼中却又不算什么。
“呜呜!”
时间长河上起风了。
船夫施展大法,纵横古今,有一种无上神威,可让诸天、让万古,都仿佛要倾覆了。
帝尊焦黑的尸体中,有丝丝缕缕的黑暗在化去,凝练出一点纯净光明的血肉。
又借此为引子,在岁月长河上映照、显化,凝聚出点点滴滴残碎的灵魂印记!
“咦?”
忽然,船夫轻咦一声,像是有些错愕。
“怎么了?”姜逸飞精神一振,有所猜测,“不会出了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