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她便气恼,她承认安武将军长相俊郎,可自家公主也不差,面容娇柔白皙,眼带含情,笑时嫣然,轻且暖。
京城不知多少好男儿夸赞公主容貌甚美,偏生安武将军见都没见过,张口便来一句:“在下与公主实在不相配。”
听听,听听!这明里暗里嘲讽的话,哪家女子听了不生气?
向桉听得哭笑不得:“过去了过去了,本宫本就是随口一问,拒不拒绝的本宫早不在意了。”
话落,太阳穴没痛,看来原身与她意见一致。
平心而论,两个人既无父母之命,又媒妁之言,且没见过面,口头上随口讲的话哪里能当真。
原身之所以生气难过,是因为一时被拒绝,没了女儿家面子,难堪之下放下的气话。
想也知道,一个被皇帝捧在心尖上长大的小公主,哪里能接受被拒绝?
哪怕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也不行。
即便事后冷静下来,也嘴硬着不肯承认已经消气了。
见向桉当真不在意,小汝鼓了鼓腮帮子不再提。
一盘子糕点下肚,宴席到了该散的时候,人流中,长福含笑而来:“公主,奴才送您回去。”
向桉装作一副醉酒模样,摇头,娇憨道:“你送本宫回府,父皇身边没人伺候了。”
长福笑意加深:“公主孝心可嘉,可奴才正是陛下特意吩咐前来送公主回府的。今夜公主饮了不少酒,陛下很是担心,实在不放心。还请公主容奴才讨个心安。”
靠着小汝,席上压下的醉意再次上涌,揉了揉眼角,向桉无奈接受:“劳烦公公了。”
皇帝身边伺候的第一红人,她得给几分薄面。
一路摇晃出宫,恰巧在路边遇上几位夫人在说宴席上的事:
“听说焱国三皇子在御花园对丞相长女任雪清一见倾心,皇上已经为他们两人下旨赐婚了。”
“当真?”
“那哪还有假?我听说皇上已经认任雪清作干女儿,不日就要准备嫁妆,和亲他国。”
“嫁那么远!日后身边没个娘家撑腰,日子可就苦了!”
“谁说不是,可没办法,她若拒嫁焱国,京中谁人敢娶一个得罪皇帝的女子当主母?”
由着长福送上马车,车轮转动,路边几位夫人的低声谈论,渐渐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