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若是铃铛摇得规律些,她都能当成音乐听。
她答得认真,可苻清白耳中是一片寂静,一息功夫后,他低喃道:“应当是无事的,不然玄清道长不会那般惊讶。无事便好…….这便好……”
他的自言自语向桉懒得再听,一来是没兴趣,二来是现在的苻清白和之前的他区别太大,说的话真假难辩。
向桉正要去数蚂蚁,玄清道长出现了,一身绸缎白衣替代了原先的破烂道士服,他手持白色佛尘的模样无端多了几分仙风道骨。
“侯爷,老道有话和公主说。”
苻清白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玄清道长面容平静,不得已再次道:“侯爷何必如此看老道,公主逝世已快半年,魂魄却迟迟未入轮回转世,您难道便忍心她如此受苦?”
向桉轻轻飘去:“我就在你眼前,你有话就说,用不着他做嘴替。”
人嘛,总是奇奇怪怪的,本人在他面前,还总喜欢通过别人的嘴来打听你。
玄清道长瞅瞅苻清白,见他并无反应,便问:“公主,今日做法,您感觉如何?”
“聒噪。”向桉手环抱手臂,“下次摇好听点。”
玄清道长眼底泛疑惑,似是不确定:“仅就如此?”
向桉点头:“仅就如此。”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玄清道长不停嘀嘀咕咕,说着说着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顾衣服洁净与否。向桉算是明白初次见他时,他为何穿着破烂了。
“怎么?向杺催你?”向桉瞧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好笑挑眉。
玄清道长笑了笑,大牙外呲:“绵康公主当真聪慧,与神鬼异之事牵扯进来,陛下如何能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