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该死的,昨日的情形他果真看到了。
玄清道长凝视着她,一眼不错:“公主不言语,老道便大胆猜测:您可是因为发现了魂体不能离开安武侯而哭?”
向桉眼珠微动,见她有所反应,玄清道长嘴角轻翘:“老道再猜:您是因为想要回到陛下身边而不能离开,故此大哭。”
向桉果断道:“不是!”
“不是?那么你就只有一个原因。”玄清道长嘴角笑意增大,“您受到了某中限制而不能离开。如果是,那么老道倒是可以相助一手。”
向桉目光落在玄清道长身上,没说话,直勾勾盯着他,若不是她面色红润,五官一如活人般生动,搭配上刑房的阴森恐惧,这可真是如同恶鬼降临。
“公主,不说话,看来是不想离开。老道懂了,公主是要陪着安武侯一起待在牢房里,也是,公主自幼金枝玉贵长大,没来过牢房,想要多待几天涨涨见识——”
“怎么离开?”向桉出言道。
并非是不能忍受他的唠叨,而是此时已经没必要。
“离开有离开的无数种方法,但每一个都很受罪,公主如果不想受罪,你得先告诉老道几件事:一,你在生前是否有未完成的事?”
“二,感受过昨日阵法后,你有没有感觉到不适,或者说,你昨日一反常态,就是因为阵法造成的后果?三,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这么多都不知道啊。”向桉若有所思。
既然这样,那么就到她坐地起价的时刻了。
玄清道长心下一咯噔,突觉不好。
果然,下一刻,向桉眺他一眼,下巴支在苻清白膝上,漫不经心:“想知道,先救他。”
玄清道长:“公主您与陛下一母同胞,竟猜不透陛下心思?”
“向杺要干嘛我管不到,也不想猜。但向杺未经我允许,动了我的人,是想死了吗?”
话落,向桉感觉自己面颊发烫,正怀疑自己脸皮是否变薄时,眼角余光瞥见高高墙壁上开出一方窗户外明亮光芒,她找到了原因——天太热了,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