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程眼眶通红,双手狠抓住左都御史的衣襟,狠厉似狼,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靠爹,“把你的尸体扔出去,正让他们大卸八块、跺成肉酱出出气!”

“莽夫!莽夫!说不过我居然连同僚之谊都不顾了,要是把兵权给你,第一个你就要把我们都杀了!难怪只能靠爹——”

“闭嘴!闭嘴!”齐程当真手掐上他的脖子。

“昭毅将军冷静。”

”快松手,真要死人了。”

“都是同僚,这么冲动作甚。”

挨的近的大臣们见两人真动手了,顾不得再保持安静,一个个出言当起和事佬。

小小的屋子顿时乱作一团,往日清贵的、高高在上的大臣们,此刻堪比菜市场叽喳不停的母鸡。

苻清白冷眼旁观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没有任何劝阻之意。

“安武侯,你怎么想?”争吵不休中突兀传出来一道不同寻常的话。

苻清白闻声看他——白玉臣,左都御史和齐程在他不远处已经厮打在一起,而他一眼未看,清俊的面上很是平静。

苻清白:“外面领兵的是谁?”

“三皇子和五皇子。”白玉臣沉吟片刻,“消息传来时,我曾爬上墙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带来的兵虽是着下人衣服,但一个个给我的感觉并非是小厮太监之流,而是经训练过的、真正的兵。”

“可有看见五城兵马司?”

“有,但人数很少。若非外头有兵马司的拖着,我们到不了这里,讲不了这么久的话。”

白玉臣眉头皱着,几番犹豫,“敢问安武侯将军,陛下昏迷不醒可否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