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清白抿唇:“……既然如此,为何来找我?”

一手负背,一手捻着白花的胡子,丞相老神在在道:“侯爷征战沙场多年,要如何打仗造反你比我们清楚,不问你问谁?”

苻清白盯视着他,目光深沉。

旁听的向桉炸毛了:“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都有兵了,刚才还要求苻清白去镇守?”

逼着一个病人去打仗,他们也是真能开口说。

宫外两个皇子就算私养亲兵,数量也绝对是有限的,皇帝老父亲虽然死的突然,能力她不清楚,但京城可一直被皇帝牢牢把控在手心里。

向杺登基不过半年,权柄或许不稳,但没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养出大量私兵,御林军的数量对上外面的人绰绰有余。

苻清白面色微冷,丞相笑笑也不胆怯,屋子里的大臣们早在他交代完就出去做事了,毕竟是当下这种要命的事,想活就要放下心里的芥蒂。

而今在屋子里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打断一下。”白玉臣折而复返,拱手,“丞相,敢问安武侯爷做什么?”

“白御史有想法?”

丞相淡然一笑。

对他问出这种话并不意外,白玉臣这人吹毛求疵,从不会让自己吃亏、担责。

不然今日他们为何一群人浪费功夫跑来安武侯这儿安排事,在哪儿安排不都是一样?

还不就是白玉臣提议的,为的就是防止日后皇帝醒来算账,他们好推出苻清白担责。

白玉臣的想法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默认,有人背锅何乐不为呢?正好趁乱多贪点。

“有令牌方才能多调动兵马司的人。”白玉臣回的是丞相的话,眼睛看的是苻清白。

丞相闻言也看向他,眯眼沉声道:“安武侯,到了现在这种情形了,京城兵马司的令牌你还不交出来吗?”

对上两双饱含意味的眼神,苻清白淡然道:“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