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杺没理会,只冲长福怒斥:“还不去?!”
长福身子一抖,恭顺退下。
这次苻清白没拦着,只静静注视着他,寒冷如冰,从沙场上的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人,压迫感十足。
向桉瞧着心生惧怕,但向杺仿佛眼瞎失感一般,面不改色看向玄清道长:“小九何时能回到朕的身边?”
“什么叫回到你的身边?!你个死变态!我是你亲妹妹!”向桉的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
“陛下,绵康公主身份特殊,身怀龙血,她——”
向杺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不必多说,你这话这一个月来朕已经听腻了,你已经失败了太多次,朕没耐心了。”
“说说,你到底有没有法子?到底还要多久?”
“陛下,法子有很多,但都需要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玄清道长深深跪下。
“带上来。”向杺冲外面吼。
须臾,外面跪着的臣子们低头垂首走进来,齐齐道:“拜见陛下。”
向杺没说平身亦未说话,只一个眼神示意,墙角一个太监躬身出去,再回来,带来了一个神态悠然自得,身着黄衣道袍,面白俊俏,背负古剑,唇角含笑的俊俏公子。
他与玄清道长站一块,前者仿佛一块散发着神秘光幽,颇具沉稳之感的宝玉,后者则是不伦不类,衣服一换,扔到大街上随时就能成为一个老乞丐。
一见他穿着,玄清道长心下瞬间一沉:“陛下,他是谁?”
唇角一勾,向杺未答话,已经没用处的人,无须再理。倒是黄衣道士打了个极标准的道家手势:“拜见陛下,拜见绵康公主,见过各位大人,在下凌霄子。”
只这么一句话,向杺面上立马有了明显的喜色,明晃晃的偏爱和喜爱肉眼可见。
苻清白表情毫无变化,平静的就像没有人在说话,而他,只是在安静等向杺说话。
“老道玄清,你师从何处?哪个道观?为何从未见过你?”玄清道长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