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饿腿软了?走不动路了?还是提不起力气叫唤了?”

“不是。”苻清白往后坐了坐,“陛下若不想我死,定会派人送来。”

向桉瞪了眼睛,忍了几忍,终是没忍住:“你的意思是你要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苻清白:“不是。”

向桉:“那你怎么坐着一动不动了?”

“陛下会来。”苻清白并未看向桉,眸子微敛,说的话莫名透着股子肯定意味。

向桉眼神异样看他,平心而论,凭他着毫无一点证据,却莫名自信的态度,但凡现在换个人在她面前说这话,向桉必定会给他翻上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骂一句“装”!

呃,不对,貌似她之前就骂过他“装”了。

罢了,反正挨饿的不是她。

寻了个角落,向桉盘腿坐在角落。

“你每日便是如此度过的?”苻清白忽然道。

向桉不明所以看他。

“如此禁锢,实非人哉!”苻清白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苻清白单膝虚跪,与盘腿坐着的向桉视线保持相同高度,窗外冬日的朝阳穿过窗格,细细柔柔斜照进屋,映着蓝衣锦服的苻清白,如宝玉找到了映衬出神秘珍贵的合适角度,一时间竟惊为天人。

与他四目相对良久,向桉停滞的思绪总算如生锈齿轮缓缓转动,干巴巴道:“你先前不是期待我不能离开你?”

“有吗?”

“没有吗?”

苻清白摇头。

向桉眼一眨,回忆着他之前的话——

“一时的,还是永久的?”

“你变成…….便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