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一遍遍麻木的重复,向桉已听不进任何声音,眼神空洞,直愣愣盯着眼前白雪,一粒粒、一颗颗晶莹剔透,微小而轻,齐齐落下,偏生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压得她心头沉重。
【最后提醒你一次——本系统存有不可抗因素及系统能量有限,且不会为你提供任何帮助,本系统已经为你违规一次,没有第二次。接下来宿主就好好反思,好好接受惩罚,好好想想该怎么完成任务。】
话落,一道道雷击轰然落下,强大的电流自头顶快速传到脚心,难以言喻的疼痛非是常人能忍受。
平心而论,往日三道雷击下向桉便抗不住晕过去,今日硬生生受了五道雷击,但她牙关紧闭,久久不愿晕。
七道、八道,一道强过一道,肉体凡胎抵不住钻心的痛。
再次醒来已不知是多久,纷扬的大雪已停,白茫茫的天地寂静无声,茕茕孑立,不知该去往何处。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无目的往前走,跨过高高的台阶,步入无人打理的院落,枯黄的杂草头顶雪团,缩在墙角,瘦弱、歪曲的青松从破了个大洞的墙根挤出,积厚的雪堆几乎淹没了树冠,常青的松针埋着雪中如是在白中点缀上一抹绿,稀疏又可怜。
环顾四周,分明是站在院子里,此刻却孤寂的仿佛站在十字路口上,前后左右都不是自己想要去的道路。
胡乱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望着院中葬着苻清白的“墓地”,向桉恍然回神:“屏障消失了……”
苻清白死了,她自由了,她猜测对了。分明是早就想试验的事,现在突然证实了,心里却感受不到一点开心。
蹲坐在门槛,双手抱着腿,下巴轻轻搭在膝上,静静盯着院中白雪覆盖突出的那一点,天色渐渐暗沉,寒风席卷,天边没有一丝乌云,在没有月光的夜晚,白雪熠熠生辉。
今夜无雪,有风很冷。
翌日的清晨,大雪再一次纷扬而至,休息一夜的老天今日格外兴奋,寒风愈烈,米雪一粒粒砸下,噼里啪啦如豆子洒落。
向桉支着下巴,默默在心中数了数天数:“两天了,也没人发现你不见了,既没人在意你,你为何要那么急促的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