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摆手:“没什么,让人把何桃的尸体连同一百两银子一起抬回魏府,就说她自觉污了本公主清誉,羞愧难当,愿以死还本公主清誉,一百两银子则是本公主仁慈赏她家里人的。”

瞧着向桉面色不大好,小汝不敢多问,匆匆指使了两个人去做事,便立即回到向桉身边伺候。

哪料想还没半柱香,宫中忽然传来旨意皇帝让向桉带小汝一起入宫。

与小汝相对一眼,两人心里皆有了答案,虽觉不可能,但又没有第二个可能。

二人匆匆入宫,一进殿,看见里面跪着的一男一女,男的身穿官袍,表情严肃,不是魏文润又是谁?

女的手拿帕子低声哭泣,向桉没见过更不认识,可和魏文润跪在一块,想必是他夫人。

皇帝则是一手撑着额头,苦恼坐在桌案后,见向桉带小汝来了,他赶紧摆手让她省了礼,直接道:“你惹的祸,你说说,怎么办?”

“儿臣惹什么祸了?”向桉状似不知。

魏夫人抽泣接话:“公主府今日打死了臣妇家中小儿子的奶娘,没了那奶娘,我小儿子吃什么?

吃食倒也是小事,就说那奶娘,虽说是签了卖身契的,可再怎么说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家中服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二话不说,无缘无故就这么打杀致死了?”

“奶娘死了,再换一个不就成了,难不成她一个奴才,还比得上本宫的清白?”向桉故作漫不经心道,“本宫多赏你几个就是!”

“多谢公主恩赐,但臣妇家中这个奶娘与其他奶娘不一般,她乳了臣妇小儿子六年,小儿子离了她便茶饭不思,日夜思念,足以担当得起半个娘。”

“哦?是吗?期间从未换过?敢问魏夫人您家小儿子今年年方几岁?”向桉不紧不慢道。

“是,从未换过,臣妇小儿子今年六岁。虽说已然六岁,可祖训规定:凡魏家中子孙皆是喝奶至十岁,否则易夭折。先人百年遗愿,臣妇不敢不从。”

“祖训?”向桉不解,“果真有如此神迹?魏家当真百年来一个夭折的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