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容音开口了。
“皇上,此事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了。皇上日理万机,实在不宜过度劳神。就交由臣妾的人来问,可好?”
皇上点点头。
容音道:“璎珞。”璎珞开口:“海答应这一番话,倒真像是一片好心的无辜人。不过奴婢有一事请问。几日前,您消息闭塞到不知二阿哥病了,才会行事不合时宜,被皇上责罚,为何突然如此人情练达,主动去拜访纯嫔娘娘,建言纯嫔娘娘带三阿哥去探视二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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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回道:“嫔妾病中反思,自觉平日疏忽礼数,如今一病新生,焉能无有长进?且嫔妾病中,纯嫔姐姐来探望过,所以来感谢。”
璎珞道:“那奴婢更不明白了。皇后娘娘虽然因为照顾二阿哥和公主,未曾前往探视,但也因您病了赏了药材,怎么不见您来拜谢啊?”
海兰冷冷道:“嫔妾想皇后娘娘为二阿哥之病忧心,所以未前往,这和此事有何关系?”
璎珞道:“那奴婢就问点有关系的。可心,”她转向纯嫔大宫女,“海答应拜谢纯嫔娘娘时,都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及二阿哥的病情啊?”
可心结结巴巴地回道:“有,有提到,先前在凉亭遇见嘉嫔娘娘,嘉嫔娘娘抱怨了几句皇上只看重二阿哥的病,还说什么要是没有嫡子,庶子也能入了皇上的眼了,然后,然后嘉嫔娘娘回臻祥馆,海答应随纯主儿回了钟粹宫,言谈间提起二阿哥的病,海答应说,若是二阿哥弱症加重,甚至发展成了哮症,也是命数。”
海兰闻言立刻道:“皇上,皇后娘娘,这可心是纯嫔姐姐的宫女,所言自然偏向纯嫔姐姐。嫔妾所说,是指二阿哥洪福齐天,寻常人家的孩子胎里弱,得了哮症也无法,可二阿哥是命数好的。”
说着一双眼睛哀戚看向皇帝:“皇上,嫔妾无子,害二阿哥病情加重于嫔妾有何好处?反倒是纯嫔姐姐,既有大阿哥这个养子,又有三阿哥这个亲子……”
苏绿筠气得浑身乱战:“海兰!我从来好心待你,旁人瞧不起、欺负你的时候,只有我去探望、关心你,如今你却这么空口白牙的冤枉我!”说着又对皇帝拜下:“皇上,嫔妾绝无此心!永璋更无此心呐皇上!”
璎珞勾唇一笑:“纯嫔娘娘,从前皇后娘娘待海答应也是极好的,可海答应是怎么背地里揣测皇后娘娘的,皇上的旨意里也说得很明白吧?从前对皇后娘娘只是不敬,对纯嫔娘娘您,她可是想让您和三阿哥一起受冤屈啊!”
苏绿筠一怔,抬起泪蒙蒙的眼。
她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膝行向皇帝:“皇上,嫔妾是一时糊涂,对海答应揣测过二阿哥的病,所以只有海答应还以为二阿哥得的是天生弱症,她前一天得到这个消息,第二天就出了这布娃娃的事情,一定是她包藏祸心,要害了二阿哥,再推到臣妾头上啊!”
海兰也是大惊。什么叫只有她还以为二阿哥得的是弱症?
这时进忠来报,二阿哥永琏求见。
皇帝立即让他进来,心疼道:“你病刚好,不在撷芳殿休息,怎么到这来?”
永琏端正行礼:“儿臣来此,是为请求皇阿玛,莫要因布娃娃露出芦花的事情再怪罪纯娘娘与三弟了。儿子的病已经痊愈,就算现在撷芳殿满是芦花,儿子也不会犯病了,一个布娃娃里偶然露出芦花,是小事,皇阿玛已经申饬过三弟顽皮,就请不要再怪罪了。”
璎珞发了一条“娘娘该你了”的语音消息,容音立刻站起来将二阿哥抱在怀中,喜极而泣:
“永琏我的儿!你大好了!”
皇帝也百感交集:“琅嬅啊,其实永琏这两日已经不再咳喘了,朕,朕不是要刻意瞒着你,是璎珞担心永琏有反复,叫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