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那朕便是与你相见欢了。既是永绶的女儿,你是姓……叶赫那拉氏?”
意欢道声是。
金玉妍道:“皇上,臣妾虽出身玉氏,可臣妾曾听闻这叶赫那拉是曾为我太祖努尔哈赤所灭,这叶赫那拉的首领金台吉,死前悲愤不已,曾立下誓言,即便叶赫那拉只剩下一个女子,也要灭了爱新觉罗,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呀?”
容音沉声道:“嘉嫔放肆!咱们是臣下和晚辈,你更是出自藩属之邦,安敢直呼大清太祖之名?又以民间传言污蔑大清的贵女,你眼中可还有君臣纲纪?”
众妃嫔已知皇后弟媳也是叶赫那拉氏女子,也觉得嘉嫔说得不像,都起身道:“皇后娘娘息怒。”
金玉妍只好站起来赔笑道:“哎呦,一句玩笑话罢了。皇后娘娘恕罪。”
皇帝说:“嘉嫔所言确实失当。太祖的孝慈高皇后,便是叶赫那拉氏了,还替太祖生下了太宗皇帝,可谓是功传千秋啊。”
这时会议室中,围观VCR的主任道:“叶赫那拉的宿命不是对抗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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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神打了个酒嗝,愣道:“什么洋人,我吗?”
元一捂脸:“请您不要把音综节目的梗和工作混为一谈。”
祂转向VCR,施了法术一看,肃然道:“这叶赫那拉意欢也是非人之物。只是这本体,一团漆黑,竟然看不出来是什么。”
皇帝又道:“叶赫那拉氏出身高贵,能将诗词念得如此婉转动听,实属难得,朕记得,宫中通晓诗文的,除了贵妃,那便是……”
他心中浮现一个名字,如懿。
这个名字,从前只会引起他百般柔肠,可如今,却总让他心绪难平,甚至厌憎不已。
只是心中刚刚浮现一点厌恶之情,他的头立刻一阵眩晕。恍惚间,耳边又想起那怪物怨毒的啸鸣。
“滋——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耳边传来缥缈的呼唤,眼前景象复原,他才发现自己扶着额头,皇后正扶着自己的手,其他人也担忧地看着自己。
皇帝勉强笑了笑,道:“许是这酒有些后劲,朕多喝了两杯,坐着有些头昏,起来走走便是。”
他站起来,虽觉意欢是太后的人,可实在放不下她的风姿绰约,便对意欢道:“你既与朕有缘,便做个贵人,陪伴在朕的身边吧。”
意欢道:“多谢皇上。”
众妃嫔各怀心事,意欢倒是主动跟在皇上身边,众妃嫔也在皇后的带领下站起身,随皇上在御花园中散心。
皇帝见园中鲜花开得正好,感叹道:“这花朝节,花儿也开得热闹,倒是令朕想起,半个多月前上元节的烟花,真是极美。”
意欢道:“烟花虽好,但若做人,都只能像烟花一样,热闹了一时,就要回归寂寥,倒不如做天上点点星子,虽只有微光,却可以永远明亮。”
皇帝道:“你说话很让朕舒心,就赐封号舒,赐居储秀宫吧。”
容音听了这敷衍到乱来的赐封号理由,一时无言。
璎珞用脑内语音道:“煞风景还矫情的话让皇帝舒心,咱们以后可以多说。”
而福珈则是暗暗松口气。
本来意欢是一张底牌,现在形势所迫,只能提前打出来讨皇帝欢心了。幸好她果然得了皇帝喜欢,如此,由她从中说和,也许皇帝会保全太后与长公主。
海兰坐在翠云馆中,江与彬正为她号脉。
这时许太医却进来,道珂里叶特氏胎象不稳,太医院不放心,让他过来协同看查。
许太医资历比江与彬老,因此江与彬也不疑有他。
许太医号脉时,却是假装不经意,从袖口中滑落出一个纸团,他又用脚尖轻轻一点,将纸团推到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