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瓷道：“七岁。”

“……”

看来有天赋三个字不是在夸他，只是安慰他吧。

明祲六岁入内门了，也不排除将他带进来的人引荐的，天赋好不好不知道，但这人七岁进不来苍澜宗，连外门弟子都没混上。

这天赋……真的好？

白姻脸上没什么情绪，“二十年前，本尊亲口跟你说了那些话？”

雷瓷被她这么一盯，心里直打鼓，眼神闪烁，犹豫着说道，“……不是，是一位长老代为传话。那也是您的意思。”

白姻道：“……二十年前，本尊不在苍澜宗。”

“噗嗤。”明祲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会也明白苍澜宗哪里是嫌他年纪小不收他，明明是他天赋差，不适合修炼。

又不想伤了他的自尊，这才委婉拒绝了他。

雷瓷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时间憋红了脸，又气又恼道，“柳仙尊，就是您说的那些话，您不能诓骗我啊！”

“……”

“你是聋子吗？我师尊都说了二十年前的那些话不是她说的了，怎么就诓骗你了？你少在这胡搅蛮缠。”明祲气的直骂。

感觉他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我怎么就胡搅蛮缠了？收我为徒是柳仙尊答应我的事。”雷瓷暴怒，愤恨的大喊道，双眼如利剑般死死盯着明祲，像是要将他撕碎。

何源安往前几步，将明祲拉到身后，隔绝了他不善的目光，“你倒是把自己摘的真干净，你一边说要给我师尊当徒弟，一边又在外面散播我师尊的谣言，毁她的名声。品德如此低劣，别说我师尊，便是苍澜宗，也进不得。”

眼见着雷瓷气极，何源安又补了一句，“更何况，以你的天赋，整个修仙界怕是没有宗门能够接受你入门。”

“你……”雷瓷刚想与他对骂，余光瞥到白姻，又生生止住了嘴，朝白姻拱手道，“我的天赋是柳仙尊都说好的地步，你质疑我的天赋，不就是在质疑柳仙尊？”

白姻：“……”

大可不必拉她下水。

她压根没说过，柳毓歆也没说过。

雷瓷眼神坚定，大声道：“柳仙尊，您答应过我，让我做您徒弟，这事您不能言而无信。”

白姻的目光掠过下面跪着的人，落到一旁两个徒弟身上，抬起手指着两人，“他们俩，你挑一个打，打赢了，我就收了你。”

“比试可有要求？”雷瓷打量了一下两人，大抵是想起自己被明祲暴打的场景，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抵触。

白姻挑起眉毛，轻笑道，“当然……没有，签生死状，不限手段，不论生死。”

听到不论生死，雷瓷瞳孔骤然一缩，连忙急声道，“这不公平，您给他们那么多天材地宝，我什么都没有，怎么和他们打？”

公平？

白姻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暗自哂笑，世间本就是不公的，只有弱者才会寻求公平。

“你说得对。”白姻表面上却是认同的点点头，“既如此，那我的徒弟不得使用法器和灵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