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低头愤愤地解开胸前的系带。
“我当然知道。”
她的婚服和珠宝都是他设计的。新娘婚后的蜜月期,每天的衣服都要重新订做,都不重样。
分晨衣日礼服散步服马车服晚礼服,如此等等。
全是他一件件挑选置办的。
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婚前协议商定的阶段,不像其他的未婚夫妻那样相处,千方百计的亲密。
她甚至都不让他亲她!
所有人都羡慕他娶到了那位高贵美丽,出挑至极的堂妹。
她不苟言笑,一张脸冷若冰霜。
只有威廉.卡文迪许自己知道。
那天他听到艾丽西亚对父母表示抗议。她丝毫不留情面,
“他比我大九岁,我不想嫁给老男人。”
一向自诩年轻英俊的他,心头像扎上了一根刺。
老男人,老男人。
想到她其他的追求者,只大几岁的年纪,更郁郁了。
他了解她的尺码,全都记录在册,每年身高和体量的变化,相应的衣服和鞋子也要转变。
她大概只会对他的审美表示认可,愿意穿他订做的衣服。
艾丽西亚低头看着那双手解着繁复的带子。
他臭着张脸,习惯性地带上十几年的耐心温和。
她总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没有人相信都是她欺负他。
扣子是新近流行的,在背后,他触及那个单薄有力的脊背后,有了停顿。
紧致,光滑的弧度,没有多余的肉,中间是凹陷的一弯。
他指腹碰了一下,心跳得有点快。
“这是在后面吗?”
“你对自己穿的衣服没印象吗?”
威廉.卡文迪许回过神。
“都一样,没太大区别。”艾丽西亚手拢了一下金发,它们晃悠在背前,沁出了薄汗。
他哽了一下。
“昨天的是迎春花纹,今天的是茉莉花。”
威廉.卡文迪许闷闷道,他是个细节控。
“你总是在意这些。”
扣子解开后,他手停在了半空。对着花边遮掩下的肩颈,中指摩挲着,轻轻揭开,要吻上去。
火炉和烛台的光亮下,镀上层朦胧的影子,让他心醉神迷。
“我要穿香槟色的那条睡裙,大荷叶边的。”
她伸出手,俨然把他当成了男仆。
威廉.卡文迪许站在那,“我才不拿。”
“唔。”她也不生气。
她脾气不算坏,只是有话直说,做什么都很直白。
“你真的知道怎么做吗?”她堂兄怀疑道。
艾丽西亚歪着头,像是在询问。
他意识到她才十七岁,比他小那么多,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
“好吧。”还好每天要穿的衣服,女仆都会事先准备熨烫好。
威廉.卡文迪许在另一边翻出了她要的睡裙。
再一回头,女孩直接脱掉了外裙。
揭掉了一半,里面还有衬裙胸衣和衬衫。
细棉布的材质,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形。她回着头,一皱眉,示意着。
他快步过来。
弯腰帮忙着,蹲下身,让她从那堆衣裙里走了出来。
她面容是冰冷的,身上却升腾着一股热气。独属少女的芬芳。
衬裙只到腿弯。
他看着穿着薄绸长袜的小腿,优美匀称的弧度,忍不住抱着,吻了上去。
艾丽西亚垂头,看着那头黑发拥簇着她白色的衬裙。温热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蔓延着。
她觉得她堂兄有点奇怪。
她动了动,被他揽住,掌心往上抚摸着。指尖碰到了吊袜带。
他解开,游移到了一半停住,衬裙充当内衣的作用,现在还没有衬裤。
这意味着裙底之下,什么也没有。
艾丽西亚看着黑发的男人抬起头,蓝眼睛周围一圈微红,嘴唇是焦虑的齿痕。
他稳住,压抑了喉咙底的呻吟,“我最亲爱的堂妹。”
轻轻的一声,“艾丽西亚。”
他拉住她的手,托着自己滚烫的脸庞,水光似的眼眸留恋地望着她,“你真愿意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