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你看起来很讨厌,我根本不敢靠近你。

萧芸芸现在的病情,是否可控制?

他必须弄清楚。

这时,医生摘掉口罩,对穆司爵说:“穆先生,我们尽量保证病人的健康,但也请您相信,我们会全力以赴。”

穆司爵淡漠的神色里掠过一抹寒芒,冷冽的气场铺散开来:“我不希望有任何闪失。”

医生明白穆司爵的意思,点点头说:“我们会竭尽所能。”

穆司爵点点头,抱着萧芸芸离开医院。

他没有送萧芸芸回公寓,而是把她抱回别墅,亲自喂她喝粥。

萧芸芸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穆司爵看了几秒,终于认出穆司爵,惊喜地叫出声:“大叔!”

“嗯。”穆司爵的声音低低缓缓,透着宠溺和温柔,“你睡着了。”

萧芸芸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了。”穆司爵顿了顿,“你忘了吗?”

“我记得呀。”萧芸芸说,“但是,我没有晕倒啊。”她只是饿得胃痛了而已。

“你不是晕倒,你是胃痛。”

萧芸芸恍惚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今天晚上的画面。

她吃了很辣的东西,胃痛得厉害,但她强忍着不肯说,硬是逼着自己吃菜喝粥。

穆司爵把碗筷收拾进垃圾袋里,然后叫她跟他出门,去吃火锅。

火锅店的老板认识穆司爵,听闻萧芸芸怀孕,热情洋溢地邀请萧芸芸吃火锅,还特意调了酸爽口味的辣椒酱给萧芸芸。

萧芸芸原本不想吃的,可是穆司爵的态度异乎寻常的坚持。

最后,萧芸芸只能乖乖妥协。

她一个人吃火锅,根本吃不完,还没动筷子就感觉胃里一股刺激的暖流涌出来。

她捂住嘴巴,转身跑出火锅店,蹲在马路旁边狂呕。

穆司爵追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迅速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萧芸芸擦嘴巴,同时按下服务铃。

没多久,火锅店的服务员就跑过来了。

“小姐,你好。”服务员关切地看着萧芸芸,“你还好吧?”

“我没事。”萧芸芸摆摆手,“谢谢你们家的火锅。”

“你客气了。”服务员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男士纸巾盒,“你用这个吧。”

萧芸芸拿过纸巾,道了谢,接着转向穆司爵,问道:“大叔,你吃饱了吗?”

“嗯。”穆司爵拍拍萧芸芸的背,“你呢?”

“我……”萧芸芸欲言又止,最终选择实话实说,“我还没吃饱。”

穆司爵的视线落在萧芸芸的胃部:“你的胃还痛吗?”

“痛啊。”萧芸芸摸了摸胃,“不过比之前轻很多了。”

“你的胃,需要动手术。”穆司爵直截了当地告诉萧芸芸,“我已经安排医生准备手术了。”

“什么?”萧芸芸猛摇头,“不行!”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动手术!

她的命是爸爸妈妈换来的,爸爸妈妈不在了,她不可以让自己的命运也发生重大改变。

穆司爵眸底划过一抹黯色,说:“你不配合,我们只能强迫你动手术。”

萧芸芸怔愣了片刻,突然想明白穆司爵的意图,咬紧牙关,倔强地说:“大叔,我不答应动手术!”

“你有权利拒绝手术,但你的身体不允许你拒绝。”穆司爵说,“你想看着自己死吗?”

萧芸芸摇摇头。

“我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必须接受手术。”穆司爵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不介意陪你吃完这顿饭。”

萧芸芸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终究没办法抗拒,默默端起碗筷,慢吞吞地吃了半碗米饭。

吃到后来,她撑得肚子涨鼓鼓的,胃里更加难受。

穆司爵看出萧芸芸难受,扶住她,说:“我带你去看医生。”

萧芸芸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抓住穆司爵的手臂:“大叔,我想等爸爸妈妈回来。”

穆司爵沉吟片刻,说:“我让阿姨做了夜宵,现在差不多快好了。”

“哦。”萧芸芸点点头,乖巧的说,“那我等爸爸妈妈回来再走。”

穆司爵吩咐厨房,让他们煮一碗鸡汤馄饨出来。

不到五分钟,阿姨就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馄饨出来了。

小主,

萧芸芸刚才只顾着吐,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饥肠辘辘,闻见鲜美诱人的馄饨味,顿时感觉肚子空荡荡的。

穆司爵替萧芸芸盛了一碗馄饨,说:“趁热吃。”

萧芸芸吃了一个,满足地叹了口气:“太好吃了!”

她的样子很享受,穆司爵却没什么食欲。

他看着萧芸芸,突然觉得很心疼——他从来不曾为女孩做过这种事,而他的妻子和孩子却因此承担着巨大的风险。

他该怎么弥补?

“大叔……”

萧芸芸察觉到穆司爵的情绪不对劲,抬头看他。

穆司爵敛眉,避开萧芸芸的注视,掩饰般说:“我们走吧。”

他们走到停车场,正要上车,一辆黑色轿车驶入视野。

是陆薄言的车。

萧芸芸看见陆薄言从驾驶座下来,忙不迭打开副驾座的门坐上去。

陆薄言走到后座,穆司爵帮他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

陆薄言看着穆司爵:“怎么,你不打算上车?”

穆司爵淡定地说:“我送芸芸。”

陆薄言蹙了蹙眉:“我有事找你谈。”

“我有事要处理。”穆司爵毫不犹豫地说,“我们明天再约。”

陆薄言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问:“芸芸的胃不舒服,你知道吗?”

“……”穆司爵的脸上掠过一抹讶异。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她?”陆薄言质问道。

“……她现在还没消化掉胃病。”穆司爵解释,“她需要时间平复。”

陆薄言的神色依旧严肃,仿佛穆司爵所说的话有多荒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