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吗?你知不知道砚儿出事了!秦璟钺,为父是相信你,才把砚儿交给你来护送,你怎么能…怎么能…”永明侯怒到了极点,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的手攥着秦璟钺的肩头不放。
“怎么能什么?父亲不妨把话说清楚,我这才刚回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秦璟钺说。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余穗放了下来,示意跟过来的姜阔带着余穗离开。
余穗这会却不走了,她手紧紧地攥着裙摆,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整个人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秦璟砚又出事了,那和他一起的温玉呢,温玉会不会也?
一想到这个可能,余穗的双腿都开始发软,她踉跄一步,险些直接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要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为什么噩耗要一个接一个地朝着她砸过来?
明明前两日还都好好的!
秦璟钺察觉到余穗的异样,到底没有让姜阔强行把余穗带走,而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免得她真的站立不稳。
“我是相信你才让你的人去护送砚儿,结果倒好,路上遇到匪徒,你的人竟然丢下砚儿跑了,秦璟钺!你真是好狠的心!砚儿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直接抛下他?”永明侯痛心疾首地怒斥着,脸上的表情愈渐狰狞,仿佛要将秦璟钺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不可能吧?我的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怎么可能被寻常匪徒吓退?沈拓,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秦璟钺说。
说话间他伸手拨开了永明侯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还不忘轻轻掸平了肩上衣衫的褶皱。
“不是匪徒,是死侍,他们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二公子来的,且个个小心谨慎,像是生怕伤了二公子一般,许是底下人瞧着他们并无恶意且在保护二公子便以为是侯爷派来护送二公子的,直接把人让了出去。”沈拓说。
他难得一次性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字字句句都生硬无比,听不出一点感情起伏,就像是在背打好的草稿,姜阔在后面急得恨不得冲出去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