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乔迷迷糊糊着,一醒来就看见了谢晦凶神恶煞地掐着她,还重重弹了她的脑门,睡意全消。
太可怕了!
她就知道,这谢晦看她不顺眼。
见禹乔醒后,谢晦忽然发现这举动似乎太过亲近,猛然松手,又面露嫌恶地甩了甩右手。
此刻,半跪在地上的禹乔很懂事地双手献上了自己干净的帕子。
谢晦目光扫过那方绣着青竹的手帕,拿起了那方帕子,擦拭自己的手,就好像禹乔的脸是什么脏东西。
“灵王殿下倒是心大,”谢晦只盯着自己被帕子擦拭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御前睡觉,你是第一人。”
“感谢殿下夸奖。”
谢晦一哽。
他这是夸奖吗?
谢晦不语,只是将拍子扔在了地上。
禹乔揣摩他这是在暗示什么,揣测不出,又记挂着禹芷宫里的饭,就直接说了:“不知陛下叫罪臣入宫所谓何事。如果陛下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罪臣斗胆求个恩典,良妃入宫已有些时日了,罪臣想……”
她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殿外进来了两行端着菜肴的宫人。
在谢晦的颔首示意中,行完礼的宫人们垂着头,端着菜肴,有序地进入了偏殿。
禹乔立马改变了想要说的话:“罪臣想,先伺候陛下用餐完后,再前去拜见良妃。”
对不起,阿姊。
她真的很想尝尝皇帝吃的山珍海味。
谢晦挑眉:“准。”
禹乔喜笑颜开,从地上站了起来。
谢晦平时在偏殿用餐。
禹乔跟在他身后,进了偏殿。
看谢晦坐下后,她想着反正这边上有宫女太监在,就溜到了一个座位上。
还没落座,就见谢晦让所有宫人都下去了,斜眼看她:“灵王殿下不是说要伺候朕用餐吗?”
真要她伺候啊?
他都这么说了,禹乔也只能应了句,接过一个宫女手上的金盆,将盆先端到谢晦面前。
金盆里装着清水,边上还搭着一条干净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