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强向刘建超移交了那本《重生之书》之后,刘建超又发出了一句灵魂拷问:
“我表妹夫的确是大学历史和考古学教授,你怎么证明这本书是属于他的呢?”
唐文强淡定回道:“不需要证明,如果刘队能够找到杨汉霖本人,他的行动就足以证明一切。”
“好吧,但愿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如果这还是你通过催眠引导了这一切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之前故意传播头痛症,我姑且认为你是被杨汉霖教唆。不管怎样,我相信,我会查清真相的。”
唐文强冷冷一笑,道:“刘队长,我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即便我已经给你透露了这么多关于杨汉霖的消息,不管从动机上还是逻辑上,杨汉霖都是目前最直接的嫌疑人。”
“我愿意相信唐医生的说法。”白小飞说道:“刘叔,虽然杨汉霖是你的表妹夫,你在情感上可能不太能接受。但是,如果罗刚真的用那么恶劣的手段害得杨玲得了白血病的话。杨汉霖完全有十足的理由去报复罗刚。”
“但是,即便他要报复罗刚,还要复活杨玲。那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的表妹?”
“我想,也许,你表妹张明英老师本身也不想活了。甚至,说不定,张老师也参与了杨汉霖的这个复活计划,她愿意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女儿的重生。一个人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天底下的大多数父母,为了子女,都愿意付出自己的爱,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把杨玲换成浩然哥,假如你有让他复活的办法,你是宁愿放弃这个机会还是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让他复活呢?”白小飞郑重地问道。
刘建超陷入了沉默。这的确是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如果把杨玲的遭遇放在自己的儿子刘浩然身上,他也许会和杨汉霖一样,用尽各种办法让自己的儿子活过来。
“好吧,”杨汉霖沉思良久,开口道:“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杨汉霖,对我们怀疑进行质证。但现在的问题是,杨汉霖去哪儿了?”
正当大家为此事焦虑的时候,刘建超收到徒弟李玉春发来的一条消息:某基层派出所收到诡异报案,有人背干尸进山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挖坟,掘墓,偷尸体,背尸进山谷,这件事,除了杨汉霖会做,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且说坟场掘墓事件发生的当晚,当中年男人掘开坟墓,撬开棺材,然后在干尸嘴里滴上自己的鲜血之后,便累得在土堆旁睡着了。
这时,天上的云层散开,只见启明星在天空闪烁,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在天上眨着眼睛。大地上的树影在月光之下随着夜晚的清风摇曳。小县城城西的坟场,那个被中年男人挖开的坟墓中,干尸脸随着一团黑雾飘回了棺材,它安静了下来,仿佛进入了梦乡。
从坟冢上掏开的那堆泥土旁边,中年男人渐渐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夜风微凉,吹得坟场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仿佛是无数个幽魂在窃窃私语,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他想站起身来,忽然头一阵晕眩。
“看来是昨天晚上放血放得太多了!”男人心想。
干尸还在棺材里面静静地躺着,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必须把她弄到十芒星阵那里去!还得马上出发,万一被警察盯上就前功尽弃了。”
中年男人把棺材中的那具干尸抱了出来,往墓园外的停车场走去。一团若隐若现的黑雾在干尸的周围缠绕着。
“啊?这老头儿怎么死了?我记得昨天晚上只是把他弄晕而已啊!难道他摔倒的时候头撞到墓碑上了?”中年男人想把守墓老人拖回墓园门卫室,但他犹疑了三秒钟,摇了摇头,继续背着尸骨朝前走着,他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轿车,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他抱着干尸走到车旁,把那具干尸放在了轿车的后备箱里。然后,他走向驾驶座,打燃发动机,轿车的排气口喷出一股青烟,荡起满地的尘土,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刚蒙蒙亮时,这辆轿车出现在了一个幽静的山谷的谷口。中年男人下了车,把干尸从轿车的后备箱中取出来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后顺着这个山谷的一条小路朝着山谷的深处走去。
中年男子没有发现他的身后有一双眼睛,那是一个清晨上山砍柴的老妪。她背着背篓,手里拿着弯刀,刚才汽车的马达声吸引了她。
“不会是县林业局的人这么早就来抓乱砍乱伐的吧?”老妪心想,她顺势躲在了一个树丛后面。
她看到那辆她不知道牌子的小汽车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腰间系着一个胀鼓鼓的笔记本大小的腰包。
这么一大早,这个男人把车停在这个山谷的谷口干什么?好奇心让她停下来驻足观看。
咦?那个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焦急慌张,他四下看了看,然后从汽车的后备箱抱出一大块似乎已经风干的腊肉,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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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仔细一瞧,差点把她吓得叫出声来,原来那男人怀抱里竟然是一具干尸,尸骨上面的肉身已经风干,就像一具没有包裹缠尸布的木乃伊。老妪赶紧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生怕自己呼吸的声音被那个男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