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勇则在宁林的耳边安慰道:“这房子楼层低,日照的时间少。再加上最近天气冷了,你有这些感觉很正常。如果咱们买了这房,我到时候再给你买一个取暖器,保证让你暖和。”
高大勇对这套房子很是满意,但是在房屋中介面前还是表现出有些失望的样子。他对中介说道:“房子看上去还行,可是,我女友刚才说,这房子采光不太好,感觉有些阴冷,还有没有比这房子稍微好点的?”
房屋中介回答:“这套房子比市价低了差不多五百,再找不到比这套房子价格更低的了。采光方面确实稍微差一点,但是这个价格已经是房东的底线了。”
宁林说道:“中介大哥,要不再给我们看看别的房子吧。你手里应该还有别的二居室的房子。看了之后我和大勇商量商量再决定。”
中介爽朗地说道:“要得,多看几套,比较一下,选择一套你们最满意的。”
于是,中介带着高大勇和宁林又看了另外几套。另外几套房子的面积和同和路28号院那套房的面积差不多,采光同样也不太好。但是每平米的价格却达到了2000元/平米。
高大勇和宁林商量了一番,结论就是:同和路28号院那套房子的确很有性价比。房屋总价能低将近叁万元。但是,比正常价格低这么多,那套房子会不会有潜在的问题呢?
中介大哥也看出了高大勇和宁林的疑虑,便向这对情侣坦白道:“房东长期居住在岷江市,这套房子本来是房东给女儿买的,但是现在用不着了。另外,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区流动人口比较多,所以环境卫生方面不如那些高档小区,老鼠也比较多。小区的设施设备保养也不到位,有些设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之前有几个年龄大的住户,也是因为休息不好,所以把他们的房子卖掉搬走了。但是你们都是年轻人,躺下就能睡着。况且,老年人本来睡眠就浅,所以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尽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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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勇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人算得上高大,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不相信邪能压正,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他想,要在蓉都市安家,租房子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和宁林都是外地人,这套房子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只要再装修一番,就算拿来做婚房也完全没问题。这个小区交通方便,出门就有公交车,小区旁边还有大型超市。小区后门还有一个小学,如果他和宁林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孩子上学也方便。况且,这个价格的房子,周边也找不出第二套了。这样一想,高大勇和宁林的心里就安稳多了。
说干就干,高大勇取出了这些年挣到的全部积蓄,又从同乡和朋友那里借了些钱,全款买下了这套房子。房子过户之后,高大勇利用自己在装修行业的关系,以非常优惠的价格购置了相关材料,然后又把自己之前那个装修的队伍请了过来,一个月的时间,原来那个陈旧的房子便焕然一新。高大勇又花钱购置了家具家电,只要在门口贴上一副喜联,床头贴上一张喜字,任谁都会夸这个婚房漂亮。
房屋装修工程竣工当天,高大勇和宁林并肩坐在地板上,后背倚着墙,看着雪白的墙壁,明亮通透的玻璃窗,再回想起最初看到这套房时的场景,一切恍然如梦。
高大勇问宁林:“你当初说不喜欢,现在装修完了,满意不?”
宁林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高大勇的肩膀上,微笑着点了点头。
宁林和高大勇又东拉西扯地聊了聊家长里短,忽然眉头一皱,问道:“大勇,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这里每天装修弄得声音很大,我只偶尔看到住我们对门的那个老太太,却很少看到楼上楼下的邻居!”
高大勇说道:“这有什么呢?邻居也有邻居的事情。更何况,我们刚装修完,来这边也才一个月。这些邻居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装修工呢!再说了,现在人都忙,谁有心思来凑热闹,对不?”
宁林点头道:“有道理。可是……我今天在楼下,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说我们这个单元,闹鬼!我当然觉得那些人是在说笑。不过,你说为什么这套房子价格这么便宜呢?还有,为什么这个单元的好几个住户都搬走了呢?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还是觉得,有时候吧,我一进这房子,身上的寒毛就情不自禁地竖了起来。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高大勇搂着宁林的肩膀,亲昵地说道:“宝贝儿,你不要杯弓蛇影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二战的时候,纳粹科学家拿战俘做实验。他们把战俘绑在一张手术台上,蒙上战俘的眼睛,然后拿了一把钝刀子,假装在那个战俘的手腕上划了一刀。然后,纳粹科学家又找来一个水盆,打开水龙头,水龙头的水滴答滴答的滴进水盆里。那些科学家在战俘的耳边说,我们现在把你手腕上的血管割破了,你的手腕现在一直在流血,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纳粹科学家虽然在那个战俘的手腕上割了一刀,但战俘并没有流多少血。但是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战俘真的死了!”
宁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问:“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高大勇笑道:“这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本来没什么。结果那个战俘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了。”
宁林沉吟道:“好吧,希望那些传闻是假的。”
高大勇又说道:“有些城里人是很有优越感的。不像咱们老家农村,白天大门敞开,村里鸡犬相闻。乡亲们彼此随时都可以串门,见面也会热情地打招呼。可城里人不一样,就算是门对门的,也有老死不相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