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志见张雷和白小飞拥抱在一起,有些莫名其妙。听完白小飞和张雷说完之后,更是云里雾中了。
“老张,小白,你俩先别激动。甄士强脖子上没有上下两排牙齿的咬痕能说明啥?”
张雷激动地说道:“何队,根据小飞感知到的情况和前面的分析,如果说凶手的身高可以通过穿增高鞋,踩高跷之类的进行伪造,声音也可以人为地改变,但是一个人的咬痕却是具有独特性的。咬痕的作用和指纹类似,能够用于个体识别。因此,凶手并没有用自己的牙齿咬甄士强的脖子,否则,我们就可以通过咬痕的特征确定嫌疑人的身份。”
白小飞看张雷越说越激动,自己也忍不住开口道:“也就是说,杀死甄士强的人是用某种类似尖牙的道具刺伤了他的脖子,或许,氰化钾毒液也是通过这种道具注射进了甄士强的身体之中。我还记得,甄士强在死亡之前问那个黑袍面具人是不是就是白天咬伤学生那个神秘人,黑袍面具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说讽刺地说算他还有点脑子,没有彻底白痴。当时,我也误会了,以为那个黑袍面具人就是神秘人本人。现在,我反而觉得,这句话是凶手故意说给甄士强听的。凶手可能也担心,万一毒杀甄士强的计划失败,警方也只会认为凶手是神秘人,而不会怀疑到其他人头上。可惜,凶手有点自作聪明了,如果白天那个神秘人要甄士强死,根本不需要用下毒这样的手段。后来,甄士强想要逃跑,但是脖子上很快感受到一阵剧痛,那种痛觉怎么说呢?比感冒发烧打针的痛感强烈得多。有点类似被尖牙刺入,也有可能是猪用注射器的针头。”
众人再一次被白小飞的分析惊得目瞪口呆,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看一个从没见过的怪物一般。
高远有些嫌弃地说道:“这…… 这也太变态了吧?怎么会有人用猪用注射器去给人脖子上注射剧毒?再说了,小飞,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不是人用注射器呢?”
白小飞问:“老高,你打过针吗?”
高远点了点头。
“那你被猫抓过吗?”
高远摇头道:“这倒没有,我没养过猫!”
“好,” 白小飞继续说道:“我打过针,也被猫抓过,而且我们在农村养猪的时候也见过兽医给猪打针。猪用注射器的针筒和针头比人用注射器要粗很多。在我的痛感记忆中,被猫抓和打针的痛感差不多,但是,如果是猪用注射器,应该会比人用注射器更痛。”
“你也说是应该啊!说明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高远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这时,张雷沉声道:“高远,咱们是法医,这个推论无需怀疑,可以从专业角度进行解释。一般来说,针头越大,人的痛感就相对更强烈。一方面,较大的针头直径更粗,在刺入皮肤时会对皮肤和皮下组织造成更大的机械性损伤,刺激更多的神经末梢,从而引起更强烈的刺痛感,而且这种刺痛感持续的时间也更长。另一方面,较大的针头在刺穿皮肤组织的时候,会引起周围组织更大的变形和压力变化,这也会加重疼痛的程度。所以,小飞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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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虽然没有明着批评高远,但是这一番详细的解释却说得高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些年,高远一直担任张雷的副手,看来是有原因的 —— 他在专业上和张雷显然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这时,当了很久听众的何勇志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赶紧开口岔开了话题:“老张,那这么说来,杀死甄士强的人不是白天那个神秘人吗?”
张雷想了想,说道:“这倒不一定,万一是白天那个神秘人故意用这样的手段来混淆视听呢?当然,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有关神秘人的信息还很少,所以,为了更顺利地开展工作,我的建议是,我们先假设杀死甄士强的凶手是白天那个神秘人的模仿犯,从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入手,尽快找出凶手。”
“行,” 何勇志应道:“我来总结一下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吧。第一,甄士强死于氰化钾中毒,注射这种毒液的可能是大型动物注射器;第二,甄士强脖子上的血窟窿并不是被牙齿咬的,而是某种类似尖牙的造成的;第三,甄士强的身上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说明凶手杀人的时候有可能戴着手套;也就是说,凶手可能会自己制备氰化钾,可能是兽医或者跟兽医有关,凶手在某个地方藏匿着青铜纵目面具和黑袍。我会让我的刑侦小队先从曾经被甄士强霸凌过的同学进行调查,看看他们或者他们的家庭成员中是否有跟这些线索沾边的。”
张雷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如果我们这边查到了什么情况,咱们及时互通消息。”
“没问题,” 何勇志爽快笑道:“老张,今天我的收获不小啊,而且又学到了不少知识点。那今天就这样,我还得去刑侦小队那边了解一下案情最新的进展。”
说完,何勇志和张雷、高远、白小飞和潘妮一一握手告别,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张雷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