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现在慌的一批,鬼我见过,但是大白天能搞出这么大动静也是第一次。
我从兜里拿出两根红布条给自己和强子的手腕系上,防止有不干净的东西冲魂。
小黑黑从我怀里跳到地上走来走去,雪地上留下一个个小脚印,我蹲下身子问它看出什么没有,它轻微摇摇头。
天上也没有太阳,灰蒙蒙的一片,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强子在一旁问我:“小哥你刚才在跟猫说话么,对了我忘了问,你出门咋还抱个猫呢,长的还挺好看,公的母的,我家也养猫,你这要是公的到时候麻烦你借我配个种。”
“你别乱说,我这猫有灵性的。”
小黑黑一边用鼻子闻一边往前走,我拍拍强子叫他跟上。
走了不知多久手脚被冻的有些麻木,小黑黑突然停住,我正纳闷,强子直勾勾盯着前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我往地下一看,心瞬间凉了,两排人的脚印夹杂着动物的小脚,走了这么久又绕回来了。
“怎...怎么办啊小哥,完犊,完犊子了,”强子不知是害怕还是被冻的,牙齿不住的颤栗。
此时我手脚发烫,心里彻底慌了,在东北长大的人都知道,冰天雪地的户外长时间活动手脚会被冻的麻木,到一定程度麻木感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发热肿胀,最可怕的是再不取暖过一会就会彻底失温,人的思维跟行动变得缓慢,最后会出现幻觉,渐渐失去意识。
小时候听别人聊天说在我们林场有个中年汉子冬天在山里,雪太厚出不来了,家里人找了两天,最后找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奇怪的是他把自己外套都脱了,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懂的人说这是临死前出现了幻觉。
看着灰蒙蒙的四周,这根本不像是鬼打墙,鬼打墙充其量是遮蔽人的感官,这更像是某种幻境,我之所以确定是因为鬼打墙迷不了动物,小黑黑居然也无能为力。
我拿出罗盘,上面的指针乱转,这罗盘皮叔说是宝物,可现在却起不了作用。
小黑黑跳到我怀里,像人一样伸出一根手指露出尖利的爪子在我手指肚上一划,我疼得嘶了一声,鲜血一滴滴落在罗盘的中央凹槽内。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凹槽内的血像是遇见海绵一样渗透了进去。
指针居然渐渐平稳,慢慢的指向一个位置,我心中大喜,有戏了。
我把小黑黑塞进衣服怀里,扶着颤颤巍巍的强子向前走去。
这次没过多久天空渐渐黑了起来,远处能看见点点亮光,我拼着最后的力气走过去,离老远就听到几个人大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