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帛动人心是没错,但这里都是不到二十的少年郎,脸皮终究还是薄了些。
“前年的时候,我带着几位兄弟去了汉中,住茅屋,牧牛羊,进深山老林里勘察,有时好几天都吃不上一口热食,甚至还要几位兄弟拿着刀子去跟胡人拼命,这才博下了这么点基业。”
看到兄长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等话来,李遗脸皮抽搐。
倒是下边众人看上来的目光都带了火热之色。
前年的时候,自家的家族全都是倾尽了全力在找门路买八牛犁,后面又发了疯一般找劳力,去开垦汉中的荒地。
这两年开出来的荒地,在以前看来,那也算是一份家业了。
但人就是怕对比。
看看这冯郎君,带着赵家二郎几人,却是打下了好大的基业。
比不过啊!
而且在座众人的家族里开出来的地,好多人甚至都没帮上什么忙,光在锦城混吃等死了。
众人的父辈,哪一个不是经历了生死战场出来的?
身为儿郎,身上的热血还没冷却,只要有机会博出这等基业,吃那么点苦怕什么?
送名帖到冯府上,不就是想找那么一丝丝机会?
就是不知冯郎君愿不愿意给?
“我也不瞒大伙,不拘是这牧场,还是这工坊,因为干系重大,所以这名额,暂时是不可能改了。”
虽然大多人没存多大希望,但此话一出,脸上还是忍不住地露出失望之色。
想想也是,如今那牧场和工坊都已经算是有了产出的基业,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人沾手?
“所以今天我跟大伙说的,不是牧场,也不是工坊,只说一事,那就是南征。”
冯永扫了众人一眼,自信道,“此次丞相南征,南中那些叛军如何能敢与大汉天威相抗?所以平定那是迟早的事。”
底下的众人却是听得有些糊涂,心里都在想,这平定南中,能有什么说道?
甚至家里有民团的还在嘀咕,南中平了,南边岂不是没了劳力来源?
“但平定后该如何做,那却是要仔细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