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将驴根交给家生子,让他好生照料,这才进了大厅。
泪玲很是嚣张的跳到夜明肩上,也跟着一起。
宋诚有点心虚的看着夜明,不知他到底行不行。
这家的现在做主的是个面带忧色的老妇人,身边跟着三个儿子。
大儿子听说夜明能治病,赶忙就要请夜明去救老家主,也就是他们的父亲。
二儿子则认为夜明来路不明,不可相信,拒绝让夜明看病。
三儿子还是个小少年,只是好奇的观察夜明肩头的泪玲。
对于这家人的质疑或是信任,夜明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最后还是老夫人开口,请夜明问诊的。
到了老家主的房门外,夜明一脚踢在宋诚的屁股上:
“这病你来治。”
“我?”
宋诚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哪会治病救人,如何治得?”
夜明一推将其推进了屋里,“哐”地将门关上。
老妇人和几个儿子管家见进去的不是扬言要治病的夜明,都是疑惑,上前询问。
夜明只是笑着解释:
“此病,只有他能治。”
众人将信将疑,可夜明拦着不让他们进,他们也进不去,见夜明没有要逃跑的样子,这才心绪稍安,跟着一起等着。
被夜明强行推进了屋里的宋诚被搞蒙了,但进都进来了,多少要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如何。
宋诚来到床边,看到了老家主。
老家主面色泛白,表情痛苦,似乎在经受着什么折磨一般。
宋诚不懂医术,但也见过别人看病的做派,试着伸手去摸了下老家主的额头。
手刚一碰到老家主的额头,忽然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宋诚下意识的缩回手,看了看手掌。
没有任何伤痕,但就是感觉火辣辣的疼,有点像是被某种浑身毒针的虫子给扎了一般。
虽然宋诚不通医术,但也明白,这情况,和任何病症都对不上,甚是古怪。
察觉到老家主身上的古怪后,宋诚开始思考起夜明所说的只有自己能治是什么意思了。
想了想,又伸手去摸了摸老家主的脉搏。
结果也是一样,只要一接触到老家主的身体,手掌就像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宋诚琢磨了半响,也没有寻到解决之法,便想着是不是自己接触时间太短,再多接触接触试试。
念及此处,宋诚再次伸出手,放在老家主的额头上。
针扎般的感觉再次出现,但这次宋诚忍痛,死不撒手。
很快,宋诚的手掌都呈现出了一个个红点,像是被针扎的流血一般。
宋诚咬着牙,坚持不收手。
某一刻,忽然听到一阵闷响,似乎某种东西爆开了。
闷响过后,那种针扎似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老家主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
而宋诚却是注意到,刚才那一声闷响,似乎是在老家主身下的床板下发出的。
宋诚试着挪开一点老家主的身体,揭开部分床板,伸手去摸索,从中摸到了一个有点扎手的东西。
轻轻将这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一个全身扎满了针的稻草人。
稻草人的身上还贴有一张符纸,符纸上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此时那张符纸中间燃掉了一部分,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
看到这样的稻草人,再加上稻草人身上的符纸和针,不免让人联想到一些东西......
“这么久还没动静,到底行不行啊,父亲不会出事了吧?”
大儿子一脸焦急的等待着,似乎很担心父亲会出事。
二儿子则当着夜明的面不满的说道:
“早说了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不可信!”
夜明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坐在墙边喝酒。
老夫人劝两个儿子稍安勿躁,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宋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父亲他怎样了?”
大儿子一脸期待的看向宋诚,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宋诚道:“老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已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