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道长是说,延化府内可能藏着旱魃?”
“不错,我当时领师门之命到平州来时,门中长老就专门交代过,让我多注意天象。
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今年开春竟然没有倒春寒出现。
而且,从开年到现在,一场雨都没有下过。”
城隍司中,夜明正与静安道长相对而坐,讨论着又一个新的问题。
“如此,依照道长所说,很可能真是旱魃。”
静安道长也是皱眉道:
“若是贫道猜测成真,那问题可就麻烦了。
这旱魃可藏身干旱之中,灾情不严重到一定程度,根本分不清其真身所在,想要找出来,怕是极难。
而等到其自主现身时,恐怕有不知多少人会因旱灾而亡。”
听着静安道长的分析,夜明忍不住双手捧脸,又乱抓自己的头发。
天,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一天不整点事,就不安宁是吗?
确认有问题之后,夜明飞出城隍司,高居云端之上,以天眼扫视整个延化府及周边地区。
一圈看下来,果然发现一些土地干旱的痕迹。
只是由于目前缺水情况不明显,一些人的警惕意识还不够高。
意识到事实可能真如静安道长所说后,夜明神色凝重起来,再度以天眼细细扫视各处。
只是这般观察之下,并未能找出那可能存在的旱魃之具体位置。
显然,对方的确有隐匿在干旱之中的本事,即便是天眼,也无法将之找出。
夜明有些不甘心,天眼、极阴眼、极阳眼一同发力,细细寻找。
在他如此作为下,终于发现一点端倪。
原来,那旱魃此时保持着一种旱气的状态,四散在延化府各地。
这些旱气飘渺无形,源源不断,干旱本身就是其力量来源。
其形成之后,又反而助长干旱的蔓延,极难对付。
扫视期间,夜明还看到了庞渊那货,见他一个人在兢兢业业的种着易生长的柏树、槐树之类的树木。
对于这家伙,夜明没有过多关注。
种树这种事,本身也没什么好看的。
想要除去旱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降雨。
恰好,夜明就有门路,可以试一试降雨之事。
当即调转云头,直奔灵璧江而去,访问本地水君,余善诚。
对于夜明的来访,余善诚还是很重视的,亲自相迎。
两人各自落座之后,便闲聊起来,聊一阵后,夜明道明来意。
“解决干旱之事,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降雨,本官来此,就是想请水君出手,降下一场甘霖,解此危局。”
余善诚闻言,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并没有答应。
夜明见此,神色一动,问道:
“水君可是有何难处?”
见夜明追问,余善诚想了一会儿之后,起身道:
“夜兄请随我来。”
说着,带夜明来到其府邸后方一间密室。
在这密室之中,立有一水盘,上面刻画有许多纹路,此时水盘上的指针正指着一个代表“旱”的纹路上。
“夜兄,于我等水族而言,降雨的确是一件挥手可成的事,但若是天数如此,我等也是万万不能违背的。”
“天数......水君是说这个吗?”
“此物名为‘水文仪’,可感天地气候之变化,再指示我等水族。
凡我等行云布雨之事,皆不得违背。”
“若是违背会怎样?”
“天宫未去之前,免不得剐龙台上走一遭。
天宫去后,还有天谴做利剑。
......夜兄,你所求之事,在下恐怕无能为力。”
“那若是我自己做法降雨会怎样?”
“谁违背,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