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馗首又是一惊,突然问道:“谁把你送到我的床上?
“你的主子!”蝉儿冷冷道,银牙紧咬。
风馗首头皮一阵发麻,他的主子不就是暴戾书生么?
“你还要骗人?你爹堂堂帮主,还容别人把你用药迷了带走?天大一个笑话!”风馗首死活也不敢相信她占有了钱大龙的女儿,这罪名他背不起,倘若脱不了身,他就只能死。
“我爹不在山寨里,三个当家的都不在。”蝉儿语出惊人。
风馗首脑海里回想,入山一个多月来,也就开头见过一次钱大龙,之后就算他杀人夺位置上头也没有谁出面,倒也奇怪,此间一想,顿觉有几分真实。
蝉儿继而冷冷道:“等我爹爹杀了外面那些江湖人回来,本姑娘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风馗首这货脑海里轰隆一声巨响,顿觉大大的不妙,当下觉得这才是世事变化须臾千幻,刚才还美女在怀小弟呼来唤去,顷刻间却要考虑项上人头还能不能架在肩头享受三餐。
“现在知道怕了?”蝉儿脸上还带着屈辱泪花,却嘲讽风馗首窘迫,只因太恨,拳脚上又无力,只能在言语上欺负风馗首。
风馗首眼里凶光一闪,突然来了贼胆量大喝一声道:“老子怕甚?大不了一把掐死你,一把火化成灰,死无对证,钱大龙还能听见看见这些不成?”
蝉儿一下不说话了,戒惧的看着凶神恶煞的风馗首,也怕逼得这小贼头狗急跳墙。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更何况逼急了风馗首可不是咬人的兔子,而是狠过豺狼的鬣狗。
“现在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馗首心里焦急得很,急欲知道前后到底是如何事情,上了贼船闯了祸可不甘心死的不明不白,不然那才是枉死的天大冤屈。这货许是为了缓解情绪,就像在衣姐姐面前一样扑到衣姐姐怀里,他一把将蝉儿从被褥里捉出来放在自己腿上,两人四目相对,风馗首缓缓抚摸着蝉儿光滑后背,心里才安定一些,一双眼睛里光芒闪闪却全无色欲。
这货突然就极想宝鼎村破屋里的衣姐姐来。
天底下只有那么一个人最了解他溺爱他,肯叫他一声阿馗而不是碎边鱼儿。整个仙门镇都巴不得他死的时候只有衣姐姐把他揽在怀里激励他要好好活着出人头地,他被人打的一身伤的时候只有衣姐姐帮他疗伤安慰她,他吐血吐得晕死过去的时候也只有衣姐姐喂他吃食。
女子蝉儿突然发现眼前这男人似乎真的一点也不迷自己的身体,即使她长的祸国殃民媚态天成,此刻她再也从眼前这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男人眼里看出一丝兽欲,虽然他在摩挲着自己,虽然她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但他完全把她当成了玩物。
第一次,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失了自己天生的优势!
于是不由得她不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