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眼泪落下，一颗颗珍珠落下，她将他的手掌穿透自己的心脏，留给他最后一个温柔又悲伤的笑。

他戴上了属于王的冠冕，他抚养着他们的女儿长大。

他们的女儿已经长大，她已经能够带另一个族群走上辉煌。

他拖着缺失鳞片的尾巴，笑着躺在她曾经死去的地方。

亲爱的，我来找你了，真可惜，鲛人不是人类，没有轮回转世，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在永恒的梦中与你再次相见的。

5.哈维

哈维曾经是一个圣天使，如今是一个堕天使。

曾经的他，掌管着整个圣城的审讯工作，如今的他，依旧掌管着整个圣城的审讯工作。

曾经的他认为规则就是一切，现在的他已经明白规则之外还有许许多多非常重要的东西，例如情感。

在一场又一场的审讯中，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天使，也知晓各种各样的隐秘，但是，年轻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天使为了所谓的情感做出破坏规则的事情。

直到他被诬陷，被堕天，他离开了那个飘在空中的圣城，走入了尘世，他才终于知晓，一切智慧生物的喜怒哀乐，都是非常生动的存在。

他终于理解了他的政敌，那位英勇无畏的大将军，也是他后来的爱人，为何会支持变革，因为圣城现有的规则已然落后，再这样下去，圣天使一族必然会面临灭顶之灾。

公正的审判官知晓了情感，就会失去公正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正是因为知晓了情感，他才能够透过荒唐的表面，看到背后隐藏的真实。

地上的一切告诉了他何为情感，他的爱人教给了他如何去爱，他们的儿子告诉了他所有的种族都是一样。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高低贵贱，没有正邪是非，有的只是在漫长的历史中，摸索出来的，最符合这个世界，能够让所有智慧生物一直存在下去、维护世界稳定的规则。

这个规则是在不断变化的，即便是祂留下来的规则，也终究会有被淘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