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这一次本军师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次,但若让本军师发现你们与他人泄露有关辰荣义军一点儿的消息,无论天涯海角,吾必杀之。”
相柳阖上眼帘,再睁开时,眼中的汹涌已经恢复平静。
“毛球,我们走。”
相柳如仙人般拂袖,然后轻盈地乘上毛球,如一阵风般远去。
*
回春堂大堂内,串子、麻子还有老木低垂脑袋,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站在一侧;
另一侧站着的是涂山璟和玟小六,还有一只跟着到回春堂的腓腓。
所有人低垂的头颅都偷偷抬起,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正在喝茶的盼兮。
盼兮在回春堂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站在玟小六对面的老木三人,挤眉弄眼地都在让她赶紧麻溜地开个口,不然这越来越冷的气氛都要将他们冻死在这儿了。
玟小六终在三人哀求的目光中,开口出声道:“姐姐,我知错了,以后不敢再犯了,我保证以后回春堂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第一时间跟你商量。”
玟小六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向盼兮撒娇卖萌求原谅。
她知道,盼兮最是吃这套;但她有一点不知道的是,若盼兮真生气了,一万个她卖萌也没用。
盼兮放下茶杯,轻抬眼帘瞥了玟小六一眼,对老木道:“将药房收拾一下,一会将他的枕头被褥搬过去。”
被点名的老木,耷拉的肩膀抖了抖,侧身点头道:“我现在就去。”
说完,脚不停蹄地离开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大堂。
还在大堂内等“处分”的麻子、串子伸出挽留的手,招了招:木叔,带上我们啊!
已经被“处分”的玟小六欲哭无泪道:“姐姐,那药房那么冷,还一股子药味,怎么散都散不去,我可以(不去吗?)........”
后面的话,被盼兮轻轻飘过来的眼神吓得噎了回去,改口道:“我可以忍耐,只要姐姐能原谅我。之后,我真的不会再这般鲁莽了,我其实就是想着这点儿小事,我去山里采个药就能解决,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的事。”
玟小六说话的声量越来越低,最后细若蚊蝇,彻底沉了下去。
哐当——
装着满袋金子的布袋被轻轻搁在了桌子上。
听着袋子里熟悉又亲切的金子间碰撞的清脆声音,第一时间内,玟小六、串子和麻子三人的眼睛锃地一下,亮了起来,齐刷刷地看向桌上的布袋。
“麻子和串子,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若要说,我也算是他俩的义母,他兄弟俩人娶妻的钱,我来处理。”
盼兮示意麻子接过钱袋子,随后让他们回去干活儿,莫要耽误医馆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