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跟晚樱踏着重露一早就来到了女客院落。
入眼便是宫远徵的背影,他正伸手扶住一名女子,而她从宫远徵腰身后摘下了他的暗器囊袋。
就在此时我身后的两位徵宫侍卫忽而行礼并喊了句,“徵公子。”
声调要比平时高出许多,他们是想提醒宫远徵,果然是自小跟在他身边的人。
宫远徵转身见我站在不远处怔了怔,眼里一瞬染上些许慌乱。
他快步走到我身前,瞥了眼晚樱臂弯里的行李冷脸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面上虽平静,但心里却有几分难言的滋味。
“我听说长老院让徵公子与角公子、羽公子一起指选新娘。”
我微微侧身瞥了眼不远处的上官浅,以为那是宫远徵选择的新娘,“我想我再待在徵宫怕是不太合适了。”
“谁告诉你的?胡说八道!”宫远徵擒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你哪儿都不能去!”
女客院落内的其他新娘和侍女见到这一幕纷纷侧目,我急忙抬手想要挣开他。
“你先放手。”我的手腕已经隐隐作痛。
他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上官姑娘,我一会再来接你!”
我就这么一路被他拽着在山路上踉踉跄跄,片刻实在忍不住手腕袭来的痛感,我拽住了他的衣袖,“宫远徵,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稍稍卸了力道,“你不挣脱,我不就不会这么用力了吗?”
“强词夺理。”我摸着已有些红肿的手腕,眼尾泛红。
眼见天色已不早了,宫远徵还要去接上官浅,他走近我几步威胁道,“我还要送上官浅去角宫,自己回徵宫和我抱着你轻功回去,你选一个吧?”
自重逢后,他好像总是让我做选择。
我当然选择自己回去。
但回徵宫前,我先去了趟角宫,一来是去看宫尚角,二来是要回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上官浅推门后发现我正坐在软榻上一怔,“二小姐怎么来了?”
“我来看尚角哥哥,听说上官姑娘的嫁妆里有许多好茶,便来讨一杯吃。”
上官浅当然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一边煎茶一边不时抬眸看我几眼,“二小姐等了许久,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吃茶吧?”
我勾唇望向她,开门见山,“上官姑娘对暗器也有研究?”
她倒茶的手一顿,心下了然我看到了她偷拿宫远徵的暗器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