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我轻笑一声,“鞭子要有,糖丸也需。”
后来几日,冷雨无休无止。
卓砚安在我病愈后来过徵宫几次,每次都带着许多珍补之物,宫远徵也遇上几回,他总是冷脸,行礼也敷衍了事。
夜半医馆,宫远徵正在改进药方,侍卫报凌西芷前来。
“让她进来吧。”
凌西芷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悄悄四下打量一番,“近日医馆忙碌,我听闻徵公子爱喝甜汤,便做了些给公子。”
“放着吧。”宫远徵向药炉里又加了一味药材,见身后的凌西芷未走开口道,“还有事?”
“徵公子,我自来到宫门,时常有晕眩之感,来医馆看了数次也未见好,不知可否劳公子瞧瞧?”
宫远徵抬眸,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须臾放下药勺道,“跟我来吧。”
徵宫浴房外,一个小侍女哭丧着脸跑来,“晚樱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我给二小姐煎药的炉子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给打翻了,药汤洒了一地,剩下的药材也不知所踪了。”
晚樱看了眼浴房,心下焦急道,“四种汤药全没了?”
小侍女哭得更凶了,“都没了,姐姐。”
“快些带我过去,我还得回来侍候二小姐。”
阴冷绵雨,空气中弥漫着沁骨的凉意,宫远徵吩咐下人将偏殿和浴房的炭火加量。
徵宫浴房的温泉有疗伤养肤的功效,每日酉时是我药浴的时辰。
今日也许是在浴房待得久了,我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氤氲的雾气里脸颊不禁微微绯红。
从温泉中起身时脚下忽而趔趄,险些再次跌进水里。
我穿戴好里衣后身上渐渐全无气力,于是唤晚樱进来替我梳头。
几声后门外无人回答,我强撑着起身去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晚樱,晚樱!”我拍了拍门,屋外寂静无声,幽冷的夜里我却心头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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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居羽宫的卓砚安闻侍卫来报,二小姐传话有要事相议。
卓砚安放下毛笔,见窗外夜色已深,心里不禁多了几分疑虑。
医馆里凌西芷身前的桌案上放下一碗汤药,侍女恭敬道,“凌姑娘,您的药煎好了。”
凌西芷蹙眉不悦,“徵公子呢?”
“公子为二小姐改进了药方,先行一步回徵宫了,待凌姑娘喝完药,会有侍卫送姑娘回徵……”
侍女的话还未说完,凌西芷已经起身向门外急急走去。
卓砚安到徵宫时,晚樱正跪在浴房外拼命拽门上的锁,她脸上挂着泪,不断拍打着门,“二小姐!二小姐!”
“怎么回事?”他将侍女扶起问道。
“不知何人将这门锁上了,二小姐困在里面,许久不应声,奴婢担心……”
愈多的侍女和侍卫驻足,大家都一脸焦急,但又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