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等着我!”
正当月公子用木牍为我上药时,宫远徵乘的小船缓缓进了月宫。
他看向我们谈笑风生的背影,立刻沉下脸。
侍卫将两箱药材抬到桌案旁,我和月公子才发现了他们。
“你怎么来了?”我站起身问道。
宫远徵将手里的锦盒“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月公子惊了一跳。
“月公子向前山要的珍贵药材,我哥已经派人寻到,特让我送来。”
“有劳徵公子了。”月公子说着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桌案,“这可是楠木的,没给我磕坏吧。”
“磕坏了赔你就是。”宫远徵瞪着我,眼神锐利。
月公子见他冷淡疏离的样子,眼眸在我和宫远徵之间来来回回打量,片刻悄悄退后一步说道,“徵公子要坐下喝杯茶吗?”
“不必了!”
宫远徵眸光微动,眼中的愠色隐隐浮现,“二小姐拒见我,原是有要见的人。”
月公子不由一怔,他刚要摆手解释,宫远徵已转身离去。
我垂眸叹了口气,回前山的路上思虑了许久。
红玉侍卫告诉我,有人藏匿于后山祠堂,尚不知对方身份。
此外雾姬夫人每月会去后山祠堂祭拜老执刃,我一直对她的身份存疑,不禁有了几分猜测。
医馆里有达米叶的药存,是我通过侍女让凌西芷“偶然”得知的,我已见识过她的手段,她绝非出自清白人家的小姐。
倘若她是无锋刺客,我待在徵宫既不能引她动手,想要继续查清旧案也会处于她的监视之下。
但医馆下毒一事让宫远徵心存忧虑,倘若如实告知,他一定不会同意我搬出徵宫。
可我想查清当年老宫主和瑜夫人的死因,那对我和宫远徵来说至关重要。
此时,宫远徵正处在气头上,如果假意与他闹僵,便可顺理成章搬出徵宫。
灯火通明的医馆,宫远徵已经连续数日未回徵宫。
侍卫来报,“徵公子,角公子传话,二小姐与卓公子出了宫门,去旧尘山谷了。”
宫远徵眼中的烛火渐渐破碎,心中缱转百回。
他本以为浴房一事之后,他们的关系该改善一二才是,没想到我不仅只字不提,还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
旧尘山谷的街市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岸下灯火璀璨,尽一片银花火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