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不是书上看来的吧。”宫子羽撇撇嘴,“是书上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书。”
“经长老院一致决定,徵公子冠礼之日乃五星连珠,日月合璧之时,是吉兆,宜行娶亲之仪……”
“什么一致决定……”月长老忍不住嘟囔一句,“说得好像我和冷商说话作数一样。”
花长老偏头冷哼一声,月长老当即闭上了嘴,他长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宫远徵闪过讶异的脸上。
宫絮羽并未见喜色,她平静无波地行礼,仿佛事外之人,身旁的宫远徵凝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毫无接受的意思。
“徵公子可有异议?”
半晌宫远徵放在身侧的手背到身后,指节泛白,昨晚我故意曲解上药一事彻底激怒了他,“我想问长老院的一致决定,包括风长老吗?”
堂下目光倏地集聚而来,我强装镇定,目光相对时他眸中的祈求令我始终无法开口。
“冷商……”一旁的月长老忍不住出声提醒。
心口的抽痛逼得我眼底泛起涟漪,我有些后悔没有听月长老的劝告。
花长老见我迟迟不肯开口,刚要出声被我打断。
我面不改色地说道,“一致决定就是我们四位均无异议,徵公子听不明白?”
他已全然冷漠的双眸盯紧我每一瞬的神情,“既然如此,不知可否请风长老在喜筵上代为执礼?”
按照宫门家规,执礼将唱诵贺词,本应由姻亲中新婿一方的双亲完成,但宫远徵已失双亲,由长老代为执礼倒也合乎规矩。
声落满堂哗然,站在他身边的宫尚角压低声音劝解道,“远徵,莫要胡闹。”
“徵公子,按礼法应由位分最高的雪长老来代为执礼。”月长老余光瞥见我裙摆后攥紧的手心连忙开口解围。
“若徵公子有意,我便越礼代为唱诵贺词。”我耳边已闻不到堂下的议论纷纷,失焦的晕眩感不时袭来。
宫远徵眸中彻底黯淡下来,他背在身后的手抬到胸前行礼,而后木然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他这是既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冷商!”宫紫商咬牙切齿,身旁的云为衫叹道,“何必互相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