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莫名的情绪在心里翻涌。
花公子瞄一眼身旁的我,当即起身理了理衣袍。
我因旧疾起身时些许踉跄,他习惯性伸手扶住我,“姐姐,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如上次那般,他故意咬重“姐姐”二字。
我横他一眼嘱咐道,“记得勤加练功。”
“知道了。”
月长老见宫远徵眉目冷凝垂眸忍笑。
我局促地站在原地,明明不久前刚见过面,却如同相隔数年。
我们好似生份了许多。
月长老抚了抚衣袖,不知为何突觉廊桥温度骤降。
他打量一眼我和宫远徵,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徵公子,这第二狱试炼考的是你擅长的药理。”
想说的话都压在心口,我垂眸叹了口气。
宫远徵的目光落在我收紧的掌心,以及腕间的花绳上。
那天我倔强地不肯放他走,最后他将花绳“不情不愿”地还给了我。
月长老从袖口拿出药瓶,在掌心倒出一枚药丸,“这叫蚀心之月,在之前的试炼中曾致死伤无数,闯关者需要在毒发之前制作出解药。”
“不过作为徵宫宫主,徵公子可以用药人替自己试药。”月长老瞟了眼我,唇边浮现一抹笑容,“比如风长老?”
“不必。”宫远徵当即拒绝,未曾犹豫半分。
他刚要拿过药丸,月长老收回了手,“我还没有说完。”
我已通过三狱试炼,知月长老只不过玩笑,狠狠地瞪他一眼。
“由于徵宫负责宫门医馆,徵公子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药理天才,因此你除了解出此毒外还需加试一关。”
“何曾有这规矩?”我不自觉地开口维护宫远徵。
月长老挺直腰杆,虚张声势,“我是第二狱的守关人,自然我说了算。”
宫远徵拦住我开口,“加试内容为何?”
月长老向我挑眉,“风长老有一故友身受重伤,我借用西罗刹地的邪术,将出云重莲植入她体内才勉强保命。”
“无中生友。”我嗫嚅道。
月长老行于前,我与宫远徵并肩在后。
我能感觉到身旁人不时投来的目光,但每次偏头他又总是回避视线,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