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送我的所有生辰礼都被李云祉偷走毁掉了,为此我难过了许久,一直不忍告诉他。
宫远徵想弥补以前的遗憾。
“爹爹还有没有让你带其他话?”
阿沅紧盯着桌案上的雪茶酥,他近日生了龋病,我正严格限制他吃甜食。
“没有了。”阿沅眨了眨眼,抬起脑袋,唇边染上一丝讨好的笑意,“哦,有,爹爹说我要是敢偷看就揍我。”
那信上的直白心意确实不能给阿沅看到,但揍他一事纯属阿沅的添油加醋。
“我这么可怜,可以吃一块雪茶酥吗,娘亲?”
斩杀李云祉临行前,我没吃到雪茶酥,今日一早,宫远徵便打发下人去旧尘山谷买来。
阿沅去喊他之前他已醒过一次,不仅雪茶酥,医馆的药膳也在我起身后正好送来了。
这么多小心思,果然跟宫远徵十分相像。
我忍不住笑意,“吃吧。”
“谢谢娘亲!”
自此日后隔三差五,阿沅就会带回一个锦盒,里面都是过去宫远徵为我准备过的生辰礼,以及每年都会写的一封信。
他一月有余也未曾露过面,医馆虽然繁忙,但也还不至于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宫远徵从小到大都不是守规矩的人,但这一次他很听莫山先生的劝告。
细雪飘了一夜,日出后旧尘山谷处处都被裹了一层细碎的柔光。
阿沅坐在正殿桌案旁,撑着脑袋习字,偶尔打打瞌睡,一笔一划写得倒还认真,但合在一起又毫不相干。
角宫侍卫来报,执刃传召。
阿沅闻言“蹭”地一下站起身,手里还捏着毛笔,情不自禁地弯起眼眸,“那我是不是又可以尝小婶婶的手艺了?”
“执刃还说,要检查小公子的功课以及书法练得如何。”
笑容凝在唇角,他的兴致一下弱了下去,像一只没了气性的小河豚。
阿沅撇撇嘴坐下身喃喃道,“娘亲,我突然也没那么想尝小婶婶的手艺了。”
“哦?是吗?”我状似思索,给来报的侍卫递了个眼色,“听说执刃夫人近日又尝试了许多新菜色?”
“是,夫人说今日要做新学来的梅花汤饼和金玉羹,以及小公子从前喜事的鲈鱼脍和广寒糕。”
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