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亲了亲我耳后,浅尝辄止,“姐姐明明不抗拒我。”
“你再乱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才好。”他闻言松开了手,从帛枕下抽出匕首,眼睫低垂,“几刀我都不躲,直到你愿意原谅我。”
我站起身,退后几步,抓紧身上的外衫,“你再失血过多就没命了。”
“我宁愿你对我动手,一直不理我快要把我逼疯了。”他抬眸,湿漉漉的眼眸里流露出酸涩。
这段日子他用尽手段,身上落伤倒是小事,毫无进展才是他真正忧心之处。
为了不被我发现情花蛊,他又不能以身相许地勾引,眼下只好死缠烂打。
“我不该乱吃醋,也不该撒谎说去万花楼,更不该假意骗你要选亲。”他仓促地低下头,眼泪一下跌进衣衫,“不该为了让你在意我不择手段。”
我移开视线,心下告诫自己不可轻易心软,转身向妆奁走去,“用哭来骗取可怜,阿沅已经用烂了,我不吃这一套了。”
“那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为了让情花蛊不折磨你,我只能伤害自己来平息欲念,宫远徵心想,但却没有说出口。
我立即回身,知他一定有事相瞒,“知道什么?”
他垂下头,红着眼睛,半晌也没做声。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没什么。”他站起身,从柜子里翻出锦被,自己在坐榻上铺好,“我先睡了,姐姐也早点休息。”
*
杜鹃正盛,冷白如雪。
“这些布料是我给彭家的锦云坊去信,让据点专门押回宫门的,已经吩咐制衣坊拿些样式过来,待会儿你挑挑,这布料若裁成小衣服,一定很漂亮。”
上官浅指尖抚上布匹,眉眼温柔,“让你费心了,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