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油嘴滑舌,罢了罢了。”
陆观棋听了麦冬的话,不由嗔笑。
“自明日起,给你的月例再翻上一翻,可好?”
在青说过,麦冬和文元几人虽都是家里的死契仆人,可也别逼的太紧,松弛有度,别人才真正甘心为他们做事。
妻主不关心这些事情,那么也就该有他这个正夫替妻主忧心内宅之事,好让妻主能够有足够多的精力和时间在外大放光芒。
麦冬也没有推辞,连忙笑着应下。
“谢夫郎!”
打发了麦冬,陆观棋也没有再犹豫,吹灭了屋里的油灯,拎着小烛台,走向了俞理屋子的方向。
陆观棋才刚走出门,俞理就睁开了眸子。
此时的她正端坐在床榻之上,双腿盘起,一副打坐的姿态。
自呼吸缓急和脚步轻重分辨出是陆观棋,有些疑惑。
陆观棋大半夜的不睡觉跑什么?
又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眉梢也不由得挑起。
在陆观棋停留在屋门口,踌躇半天也不知该不该敲门的时候,打开了房门。
此时月色高照,将眼前两人的身形都打上了淡淡的光晕。
俞理冷漠的面部轮廓也被晕染的缓和了几分,开口,声音带着些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