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喉舌被破坏发不出丝毫痛呼的声音,唐念皱眉,忍着疼痛将匕首放在少年掌心,松开手时,指腹上满是狰狞的焦红,格外可怜。
塞缪尔没有回头。
拿东西时不经意间碰到了唐念的手背,在那片肌肤上留下白色丝绒手套的柔软触感。
唐念心惊肉跳地收了收手指,将托盘放低。
好在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床中央的那个人形上。
匕首。
和空的高脚杯。
塞缪尔要做什么?
少年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仿佛贵族精心调养出的继承人,将左手的丝绸手套摘下,向后随意抛给了唐念。
修长苍白的手指透出禁欲冰冷的美感,可翻转过手掌,掌心却遍布着各式各样的伤痕。
深深浅浅的刀口像是没办法愈合,露出里面没有血色,莹白如玉般的血肉。
原来他一直戴着手套,是这样的原因吗?
那些刀口被他用手套粗暴的遮起来,好像这样就不存在一样,这种处理方式未免太过简陋,唐念看得皱眉。
接着就见他拿起巫银匕首,在白皙无暇的腕上割了一刀。
又深又重。
大滴血液顺着伤口的纹路滴落,被少年送到女人唇旁。
少年从头至尾都温柔而专注的看着床铺中央的人,连睫毛都没动过,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沉睡中的女人,她的大半容颜被蕾丝帷幔挡住,看不清楚。
只有那双唇,越来越红,像染血的花瓣。
唐念听见少年的柔声细语,“请享用我,主人。”
主人?
唐念皱眉,看着自己昔日的奴仆尽心尽力的伺候另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