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道歉。
眼神哀伤又渴求。
之前盼望着能和她亲近,又被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深深刺伤。
最后竟然误解她,他怎么会生她的气?太不应该了,她说自己会忘记重要的人,她一定把他当作很重要的存在,才会忘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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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那么难过了,自己竟然还要生她的气。
懊悔的情绪席卷了他,前所未有的自责几乎将猫压垮。
“对不起……”
颤抖软弱的道歉声让唐念产生了负罪感,她伸手摸少年纤细的颈骨,沿着凸起的骨骼,像撸猫一样一寸一寸地向下滑动。
少年颤抖着,想要起身,却被她压住背部。
她缓缓动作,不知道怎么样撸猫可以让这只爱哭的小猫更舒服。
答案是,只要她碰他,他就不停颤抖喘息,好像痛苦欢愉并存。
未干的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入脖颈,衣服都湿了。
唐念无意识摸到他清瘦的肩胛骨,托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停止了莫名其妙的忏悔。
“先不要说这些了好吗,猫猫。”
她舔了舔唇,将铺垫了很久的想法说出来,“我是人类,你知道的,我很饿,想吃人类的食物,烤的煮的都可以,你知道怎么做吗?”
那么贤惠的田螺少年,一定是可以听懂人话的吧。
唐念如愿以偿,终于和少年一起跨出了棚户的门。
他带着唐念一路踩着最平坦的草地来到附近的小溪边,让唐念坐在石头上休息,很快从附近的棚子里抱着干燥的助燃物去而复返。
唐念好奇地打量周围。
这片森林看起来似乎没有不久前跟雇佣兵一起进入时恐怖了。
不知什么时候,巨大的蕨根类植物停止散播孢子,会蠕动的藤蔓以及张着嘴两米多高的巨型食人花也像进入了休眠。
唐念推测,如果不是这片森林忽然进入了休眠期,就是身边的猫猫有点用。
或许这些植物把她当作了同类?
思考期间,少年已经支起草堆,在唐念看过来之前,指尖噼里啪啦蹿出一抹电花,迅速点燃了树枝。
一根削尖的木棍从捕来的鱼嘴中穿进去,从仍在摇摆的尾部刺出,这是少年从男孩记忆里为数不多打到野味时的片段搜刮来的,处理方式草率又简陋。
他努力回忆着十年前和唐念相处的点滴,对方忽然走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穿好的鱼。
唐念眼皮抽了抽。
“谢谢你,但是……”
鱼嘴里面有会蠕动的触须。
还长着细长的舌头。
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