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后,奴尔哈赤便道:“龚先生,叶赫的布扬古不肯把布占泰交出来,实是可恶,本汗欲对叶赫用兵…”
“汗王早应该对叶赫动手了,听说他们要把老女嫁到喀尔喀去!”额亦都愤怒说道。
“乌拉已被荡平,再扫平叶赫,我们女真才算真正统一。”禇英对叶赫用兵也很热切,如果阿玛真的要打叶赫,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让他领军出征,毕竟阿玛刚刚亲征乌拉回来。
奴尔哈赤点了点头,问龚正六:“先生怎么看?”
年近六旬,一身儒衫,留着山羊须的龚正六忙上前道:“汗王,前不久京师出了一件事,一个锦衣卫的百户揭发有妖人谋反,听说牵涉到皇帝的贵妃,闹的很是沸扬。”
奴尔哈赤还是头次听说这事,不由好奇问道:“皇帝是如何处置的?”
龚正六道:“皇帝一开始知道后很是震怒,要严惩罪犯,但不知为何后来就没了动静。”顿了顿又道,“多半是皇帝觉得不可声张,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皇帝倒是聪明,不然闹的满城风雨,于他皇帝也不好过。”奴尔哈赤点了点头。
莽古尔泰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阿玛,这些事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咱们不是要打叶赫么?他明国皇家家里闹的事再多,跟咱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龚正六笑了笑,轻挼山羊须道:“五阿哥,你说错了,明国皇帝的事情和咱们有关系,大大的有关系。”
“什么关系?”莽古尔泰不解。
“因为家事的原因,明国皇帝不理朝政,连旬累月的奏疏,任其堆积如山,不审不批,把一切政事置之脑后,深居内宫,寻欢作乐。皇帝不上朝,大臣和他见不着面,上了奏疏也不看,有的大臣离职皇帝也不知道,知道了既不挽留也不责怪,官缺了也不调补。吏部、兵部因无人签证盖印,边军请发军饷,无人签发,关内的兵丁多年不行操练。皇帝不但不喜欢大臣,还任用亲用的家奴太监,派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
龚正六一气说了这么多,然后笑问莽古尔泰:“五阿哥说这些岂不是与咱们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