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了哪里:自己和陈耕太熟了,甚至于熟到自己很快就会嫁给他,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虽然知道他的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但对这些东西缺乏了相应的敏感度,却忘记了陈耕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国家意味着什么。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跟着陈耕站的太高,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却忘记了自己已经站在了山巅和云间。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丁若烟,陈耕郑重的对丁海军说道:“中情局的那些人,你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至于我的行程,丁先生,你应该看过了,这次我在京城最多只能呆三天,如果你们这边有什么事情,请务必安排在这三天之内。”
丁海军当然知道这些,他立刻答应道:“您放心,这些我们都安排好了。”
这些其实都是此前就已经沟通和安排好的,没有特殊的情况,没有人会随便出尔反尔。
倒是丁若烟,看了陈耕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陈耕的眼神多好使啊,看到丁若烟的样子,他立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
丁若烟吞吞吐吐的道:“就是……我的母校,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知道了你要来华夏的消息,校长昨天联系上了我……”
“胡闹!”丁若烟的话还没说完,丁海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的闺女胡闹还是骂华清方面胡闹:“华清的领导,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上报、走正式的渠道?他们这么做算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丁若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
丁海军是真的生气。
不止是丁海军,车上的其他几位领导也是气的肝疼。
你们华清想要邀请陈耕过去,咱们就不说你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吧,就没有你们这么做事的,你们想要邀请陈耕过去,难道就不知道走正规渠道、向组织上说明吗?别说邀请人来华清演讲是个正常、普通的文化交流,别忘了你们邀请的是谁!
在车上的几位领导看来,华清的做法简直就是乱弹琴,简直是一点组织性和纪律性都不管不顾了。
陈耕倒是没有生气,他不但没有生气,心里反而还颇有些开心:那毕竟是自己曾经的母校啊。对丁海军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对丁若烟说话,然后饶有兴致的向丁若烟问道:“嗯,然后呢。”
这家伙居然没有生气?丁若烟有些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她心里更多的还是开心,也不管自己老爹刚刚对自己的批评了,立刻说道:“这些年来,您的那个留学生基金不是赞助了很多留学生么,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华清的留学生,校长对此非常感激,知道了您来的消息,嚣张希望您能够去华清做个演讲,算是鼓励一下年轻人,”
说完,她赶紧补充道:“另外校长也说了,知道你这边忙,不一定安排的过来,如果安排不过来就算了。”